燕北寒聽到顧兮顏的聲音帶著一絲揶揄,有些無奈,遂笑道:
“小顏兒,下回可別再打孤了,真疼。”
所謂偷香竊玉,可他回回都敗北,實在是讓人鬱悶。
不過,想到對方是顧兮顏,燕北寒又不覺得惱了。
顧兮顏聽著燕北寒可憐兮兮的聲音,沒有吭聲,只是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上揚了一絲。
燕北寒的動作輕柔,倒是按著顧兮顏渾身舒暢,那眼尾帶著一絲饜足,手裡的書,似乎就沒有再看進去了。
片刻後,顧兮顏的頭髮終於幹了,燕北寒就看到了放在邊上,他所送給顧兮顏的那根白玉髮簪,桃花眼彎彎,勾勒著整張臉都多了一抹勾人的氣息。
他將那髮簪拿起,替顧兮顏將幹發挽了起來,有些滿意的道:
“小顏兒戴這種素雅的簪子最是好看,下回孤再讓人多打幾樣,小顏兒換著戴。”
顧兮顏將書放下,轉過身,望向燕北寒,眯著眼道:
“你這麼晚來,做什麼?”
燕北寒雙手穿過顧兮顏的耳畔,按在了她身後的桌子上,貼近了身子,啞聲笑道: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小顏兒,孤這千里迢迢的來尋你,你身邊卻多了個野男人,孤能不親自來問清楚嗎?”
野男人?
夜簫?
顧兮顏眉尾一挑,認真的道:“我與他不熟。”
燕北寒看著顧兮顏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
那個夜簫,今兒個只一眼,他就能感覺到對方眼裡的情誼,雖說燕北寒不在乎,可是卻不太喜歡有人惦記著自己的女人!
但可惜,那位夜簫的一片深情,在他家小顏兒這,卻只換來一個“不熟”的評價。
燕北寒有些幸災樂禍的同時,更是高興於顧兮顏的解釋。
顧兮顏能對自己解釋,是不是證明他於她是不一樣的呢?
思及此,燕北寒的眸色微深,從顧兮顏身上散發著的香味如他就像是致命的罌粟,讓他的心臟加速了跳動,讓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
渾身上下似乎被放在了熱火裡炙烤一般,讓他撐著桌子的手指不由得收緊了幾分。
“你怎麼了?”顧兮顏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燕北寒,能夠感覺到他的不對勁,下意識的問道。
“好……熱!”
燕北寒的聲音微顫,像是在極度的忍耐著什麼,雙眸更是深邃不見底。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正有一股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衝動,這種衝動讓燕北寒緊繃著的神經一根根的斷開。
顧兮顏眉頭微蹙,此時的燕北寒看起來很是煎熬,可是偏又在極致的剋制著。
那俊美的容顏上浮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菲薄的唇.瓣緊抿著,像是在抑制自己的帶著情愫的聲音。
結合種種,顧兮顏隱約得到了一個結論,下意識的問道:
“你該不是被下藥了?”
下藥?
燕北寒想到燕林那個蠢貨給自己喂下的滋補之藥,就有些咬牙切齒!
燕北寒深吸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苦笑一下,將一封信封給了顧兮顏,道:
“上回你被追殺後,我便讓人去查了那些殺手的來歷,雖不甚詳盡,你卻可以看看。我先回了,你自己小心些。”
燕北寒語必,沒有再留,直接轉身從窗子那兒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