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個侍衛忙不迭跑過來。
“說,又出了什麼事。”落央的臉色鐵青,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那個侍衛自盡了。”
“什麼?不是要你們好好看守麼?”
“那人嘴裡含毒,聽到外面打鬥聲漸退,便咬毒自盡了。”
落央這會鬱結丹田,氣血翻湧,磨著後槽牙,片刻,卻又恢復穩定,望向面前的屍體,吩咐道:“既然從活人嘴裡不能問出什麼,就查查這些死人,看看他們的兵刃,查驗一下身上是否有其他物件。”
“雲朝,今夜之事怕不能善了,父皇那裡若是知道此事,怕是...”
“殿下,不必煩憂,此番這些人計劃縝密,既然盜竊是事實,殿下大可以跟聖上稟明此前就有人偷盜過紫龍紋,那不過是引蛇出洞的障眼法,想必聖上也不會再重罰於殿下。”
“我還擔心~”頓了頓,落央面露擔憂的說道:“你也知道紫龍紋的重要,這紫龍紋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將是一大禍患。”
劉雲朝聞言也面露擔憂之色,半晌復又說道:“這來人必也知道紫龍紋的重要性,既如此,那他定不敢隨意動用,一旦查出,便將是與整個周穆為敵。”
聽到劉雲朝的話,落央心裡稍稍安定了些。
“殿下,搜出了一塊令牌。”一個侍衛拿著一塊令牌,跑到落央面前,落央接過令牌,臉上掠過一抹殺意,說道:“竟然是,他。”
劉雲朝走到落央面前接過令牌,磨砂一瞬,開口道:“皇太孫。”
“還等什麼,我這就呈報給父皇。”
“殿下,萬萬不可。”
“為何,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殿下,此事諸多疑點,不可輕易冒進。”
劉雲朝見落央露出疑惑之色,復又說道:“殿下,何不想想,聖上剛剛冊封漢塋王為皇太孫,且皇太孫素來仁義,他為何要做此對他完全沒有利可圖又兇險萬分的事情,這並不合乎常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贓?”
“照目前的形式來看,很有可能。”
“那栽贓他的人~”落央猛地抬頭,看著劉雲朝說道:“三皇兄。”
“坐山觀虎鬥,目前來看,此事最大的獲益者確為南臨王。但殿下,你卻不可聲張。”
“這又是為何?明明知道是他栽贓,卻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讓本王吃了這啞巴虧。”
“殿下,此事僅憑一塊令牌,是定不了南臨王的罪的,說不定到時還會被反咬一口。”
“那你說怎麼辦?”
“封鎖訊息,此前要呈報聖上的對策顯然已經行不通,我們必須要將此事壓下去,否則,此事洩露,以南臨王的行事手段,定會讓眾人相信是我們自己做了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反正此事已有大理寺追查,殿下且耐心幾日,以不變應萬變。”
劉雲朝的話不無道理,落央本就對這些權衡之術駕馭不多,聞言便點了點頭,隨後又吩咐人將屍體處理乾淨,封鎖訊息,若有人將今夜之事洩露出去,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