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浴袍砸在她臉上,“洗乾淨!”
說到欠債,章緒寧低下頭,抱著浴袍進了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時,程競舟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指間彈著菸灰,眉目間倒是難得的溫和。
許是知道章緒寧出來,他視線朝她這邊落了一下,便收回了,“嗯,有空我去接你,沒空我會讓儲銳去接你……我儘量。”
程競舟掛了電話看了過來,她卻低著頭不敢看他,心裡儘量不去猜疑,可總是忍不住想,能讓他這麼說話的人,應該是個女人。
“洗乾淨了?”
“嗯。”章緒寧隨口應著,聽到他的輕笑聲,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怎麼應了這麼一個字,臉漸漸就紅了。
“過來。”程競舟淡淡開口。
過去幹什麼!
章緒寧低頭不動。
“章緒寧,你少他媽給我裝死,我再說一遍,過來。”
章緒寧還是不動,“我欠你的是錢,又不是人。”
她急了,也只敢低低地抱怨一句。程競舟冷哼一聲,將手機扔到沙發裡,路過茶几時,掐滅了香菸。
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臉頰,抬起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被子裡都沒了溫度。她伸手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他應該走了。
她開啟日曆,認命地標記著今天這個日子。
“你在幹什麼?”
沉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章緒寧身子僵了僵,好一會兒才敢回頭看他。一轉頭,就看到了他陰沉可怖的臉。
他走過來,掃了一眼她的手機,“記天數多麻煩,記個日期就行。”
“什麼意思?”
“遊戲規則改變,五十萬一年。”
確實不需要記天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