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慕拿著紙條的手微微顫抖,“不好!夫人!秦王動手了,太子已死,魏洗馬讓我們速速逃走。”
尹飛瑤有些吃驚,“你說什麼,隱太子死了?魏洗馬逃出來沒?”
黎雨慕搖搖頭,把紙條遞給了尹飛瑤,“他應該是沒逃,信上沒說別的,只說秦王殺了太子,如今太子被殺……”
說著後退幾步,跌坐在凳子上,嘆息道:“唉!這都怪我當初選錯了人,站錯了隊,才給家裡埋下了禍端,如今我難辭其咎。”
尹飛瑤走到黎雨慕身邊蹲下,安慰道:“相公不必自責,自古以來皇權鬥爭,歷來就有,它的兇殘手段,只有讓你想象不到。我們這種門派向來就是他們全力拉攏的物件,想明哲保身顯然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報!”這時一位下人喊著跑了進來。
看來人沖沖而來,神情慌張,黎雨慕馬上問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回少爺少夫人!莊外五里處又發現兩支千人軍隊,已經對我們形成合圍之勢,現均已安營紮寨。另外我們抓了幾個莊外窺探之人,經過審問,他們確實是衝我們彼岸山莊而來的。”
“知道了!再探。”尹飛瑤對著來人說道。
“相公!看來我們是想走,但是有人已經不想我們走了。”
“確實,但是我黎雨慕想走,還沒有哪個留得住我,只是莊上幾百多號人,他們很多還是老弱婦孺。”
經過自我調節,黎雨慕已經從剛剛隱太子被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成名豪傑。
說著他又看向尹飛瑤道:“儘管如此,我也不會有讓他們傷了你和孩子!如今形式夫人可有禦敵良策?”
“相公不必擔心,如若他們真敢動我們京兆門,想攻上彼岸山莊,我也會讓她們全部折損在這裡。”尹飛瑤略顯底氣的說道。
黎雨慕抬頭看著尹飛瑤,“夫人有何高見?”
“我們山莊建在山頂,四面全是絕壁,易守難攻,上山只有一條路通向山莊,只要他們敢動手,我們立馬啟動山下八卦陣,讓他們寸步難行。”
“嗯!就這樣幹!”黎雨慕有些激動,剛剛著急居然把自身優勢忘得一乾二淨。
尹飛瑤接著道:“另外飛鴿傳書,在命令其他分舵速回馳援,我要讓這些圍攻我們的人,有來無回。更要用他們的鮮血來澆灌我們滿山的彼岸花。”尹飛瑤慷慨激昂的說道。
而此時彼岸山下主帥軍賬中,眾人正在商議破莊良策,折衝都尉長對著主帥道:“田將軍,我們軍隊為什麼要停留此地安營紮寨?”
而另一位副將見田將軍沒有回答,建議道:“將軍!你看我們何不趁他們準備不足,出其不意,一舉拿下彼岸山莊,活捉隱太子餘孽黎雨慕,這豈不是頭功一件。”
田將軍搖搖頭對著兩位道:“你以為本將不想嗎?要攻破彼岸山莊,首先得攻上彼岸山吧,彼岸山我們先不說它有多險峻,單是攔在我們唯一通道上的八卦陣,誰能破解?”
“這……”眾人啞然。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書生模樣的人,拱手道:“將軍!卑職有一計。”
“許敬宗,有何計策但說無妨。”田將軍高興的道。
“卑職覺得我們可以把彼岸山下百姓通通抓來,充當先鋒。就算他們觸發機關,啟動了八卦陣,死的也是老百姓,我們也會毫髮無損,到時候再伺機找出八卦陣的破解之法,豈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