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世界粒子長河中距今十四年又一千零七十五天,陸阿九正在修行之中。
血契了三隻虎騎的三人組還在研究著夥伴的戰力,準備向更高峰邁進時,朔月星河的正月三十一日,秘密前往二十一懸臂的兩支軍隊正在極速的前進著。
“二十一懸臂將整個懸臂萬域百億顆冕日全部連線成了一座要塞王座,打造成了鐵通一般的戰鬥堡壘。”
“我們必須要先進的去,才能夠調查安平國公陸阿九的近期行跡。”
“司徒將軍,這一次恐怕不好秘密潛入。”
“直接告訴他們我們的身份,讓他們開啟門戶許可權,我們再進入其中。”
“這些傢伙有了準備,我們該怎麼調查?”
“更重要的是,陸阿九牽涉甚廣,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我們無法直接憑藉猜疑定罪一個四方國公。”
“這些傢伙直接建造出一個堪比二品頂峰君臨王座級別的要塞,以我們的身份,恐怕不足以完成這一次的行動。”
幾個隨行的秘密監察員正在激烈的討論著,司徒寧遠卻是坐在中控室的主座上思考著可以採取的行動。
若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調查,他們帶來的應該是蓄勢待發的大軍。但這一次,只有他們一行秘密探查的人員,顯然還牽涉到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聽說監察司直接啟動最高警戒監察了不少王公,都是因為陸阿九的一封情報,但出自十王議會的這封密令也不是假的。
一個嚴絲合縫的閉環,雙方必然有一方是出了問題的。
司徒寧遠撫摸著手中武器,與陸阿九昔日歸墟一別,今日卻成了調查他的主事人,一個之前區區四品的武夫,如今卻成了朝中炙手可熱的新任典獄司司君,代司隸校尉職,位比三司司正。
烏惑星系,一整個陸阿九拯救的被解放者軍團,近二品武夫十人以上,三品武夫數千人,近三品武夫萬人以上,四品武夫數量不詳。
連王朝一般的老牌大營也未必有這等實力,此時已經不再是是否有問題的時刻,不少大員已經等待著瓜分這一支新軍。
所有權力盡在一人之手,司徒寧遠卻只覺得握著一盆炭火,如凡人般受著炙心之痛。
“義父所託,定不敢忘。”
回想起在十王議會時義父親自叮囑,全程隱匿行蹤無人所知,這樣的行動恐怕除了隱秘調查之外,還在顧忌著朝中那些已經露出爪牙的奸佞之徒。
“注意各位的言行,我們的目的是調查安平國公與大皇子在受伏之前一系列尚未傳遞出的情報真實程度,以及在這一次狙殺神恩王國高層的行動中究竟哪一環節出現了洩密問題。”
“不是為了給誰定罪,也不是要冤枉誰,希望諸君謹言慎行,做好自己本職工作。”
司徒寧遠握著手中刻著定國二字的武器,另一面被他握在手中的劍柄上刻著“靖邊”二字。
這些庸俗之輩,對於同朝傾軋這種行徑或許是手到擒來嫻熟無比,上下嘴皮一碰就要定人生死,惡念直接的連掩飾都不掩飾。
要靠他們,不過是構成一個調查的基本可信形式罷了。
最主要的是與那一位取得聯絡,希望她此時已經返回主持大局。
此時距離第二懸臂大皇子被伏擊失蹤,陸阿九傳送回明玉魄與明時月的最高階機密傳回十王議會僅僅過去了三分之一個時辰。
明玉魄已經返回了烏惑星系,同時也再度加強了烏惑星系的收縮防禦,這個危急關頭,正是那些隱匿的沉淪者施展手段的最好機會。
從被鎖定到反向狙殺朔月王朝斬首行動小隊成員,再到摧毀何家囚牛營和武神營,這一整套行動實在太快,烏惑星系存在著可能有關陸阿九的隱藏手段,必然是他們要抹除的目標。
必須要從明面轉入安全縱深地帶,明玉魄隱隱意識到,自那次劍閣之行後,他們在白骨天柱二十九層的行動已經快要觸及到神恩王庭隱藏已久的整體佈局。
就在這支隱秘調查小隊乘坐飛星舟極速趕至二十一懸臂烏惑星系邊緣時,另一支軍團趕上了他們。
“監察司所屬,監察烏惑星系最近一系列動向,前方行動小隊迅速上報編號。”
雙方光幕連線,對方身著黑袍的投影投射過來,司徒寧遠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卻仍是第一時間寄予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