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沒事吧,這六國聯軍沒了也就沒了,我齊國也不過就派出了三萬兵馬……”
齊王后剛進行宮主殿,在看到齊王建此刻的狀態,美眸露出一絲擔心,用手帕擦著齊王建額頭的冷汗,緩緩說道。
“也是,也是……,此次魏國為合縱長,魏國死的人馬更多,我齊國損失還可以承受……”
一柱香過後。
三足獸首圓鼎香爐飄出絲絲縷縷的檀香。
日光垂落。
齊王建臉色漸漸由白轉紅,腦袋枕在齊王后的併攏的雙腿上,喘了口氣,“秦國強悍,民風彪悍,屢出名將,當年白起能有長平一戰斬殺四十五萬趙國兵馬……“
“此次六國聯軍有此大敗,也是不足為奇。”
畢竟此次六國合縱伐秦的合縱長是魏國,而不是齊國。
齊國只出了三萬兵馬,對於富甲列國的齊國來說,三萬人還……真不算什麼。
只是齊王建突聞四十萬聯軍全部戰死,一時之間難以置信。
“山東六國自此在函谷關一敗,恐怕難以再起……我齊國雖然損失較少,但唇亡齒寒,趙魏韓三國恐怕再難為齊國屏障……”
齊王建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他將目光看向跪在殿中的傳令兵,問道:“給寡人說說,這四十多萬兵馬……到底是怎麼敗的?”
如長平之戰,秦國雖然戰果輝煌,但秦將武安君白起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果秦國此次戰爭損耗較大,那麼齊國至少可以有一段消停日子。
齊國,六國的老鹹魚了。
傳令兵目光垂下,不敢直視,臉色發白道:“據逃出來的將士,和秦國的探子回報,秦將王翦先是一箭射出三千步,射殺了趙國的先鋒騎兵。”
“然後西南方向的楚國營帳,率先崩潰……”
“王翦率領的五千秦軍,皆是可開二十石弓,力能生撕虎豹,刀槍不入……”
“五千秦軍佈下陣圖,化為一玄武虛影,將六國聯軍困在其中,然後……活生生的屠殺殆盡!”
“......”
整個東萊行宮的主殿之內,皆是寂靜無聲。
搖著團扇的宮女乍聞傳令官的話語,臉色頓時發白,喉嚨蠕動,握著扇子的手也不斷顫抖。
陪侍的宦官盡皆雙股顫抖,咬牙不敢發聲……
為齊王建正在擦著汗水的齊王后神色一怔,捻著的手帕也掉落在地。
“什麼?”
“你是說……王翦用了五千秦軍就盡皆剿滅了四十多萬六國聯軍?”
“你這是在消遣寡人嗎?”
齊王建瞬間從齊王后的膝上驚起,大聲質問道。
此刻!
他也顧不得幸災樂禍。
而是無比的驚恐,無比的害怕……
王翦能用五千秦軍屠殺了四十多萬六國聯軍,而他齊國全國下山就算鼓動全國兵馬,撐死也就是一百萬,這還是將下到十三歲的少年,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年全部徵召所得到的兵馬。
但秦國有多少兵馬?!
甚至比他齊國的兵馬都要多。
“王上,他也只是一個傳令兵,定然不敢謊報軍情,看來,這件事是真的……”
齊王后臉色鄭重,揮了揮手讓這名傳令兵退下。
“寡人知道,可是現在我們齊國該怎麼辦?”
齊王建神色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