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暗金色劍芒如同飛舞的龍蛇,輕靈遊走在野蠻人周身,試圖撕開血脈靈光的守護。
魔力洶湧而至,暗金色的光華化為無堅不摧的利刃,在大地上撕扯出斑駁的傷痕。
而佈雷茲的拳頭則化身為泰坦巨人的手掌,狠狠地扼制住龍群的俯衝,如同平地而起的一座座山峰。
呼!
佈雷茲的身影從煙塵中高高躍起,然後迅速下墜,身體化為一枚隕石,狠狠地撞在那個暗金色的人影上。
女騎士的身影晃了一下,卻沒有倒下,而且極為強悍地反手一劍,劃過佈雷茲的胸口,帶起一串火星,然後與野蠻人錯身而過,利落到了極點。
迦彥轉過身,抬起劍,看著手中剩下的半截長劍,眉頭微皺。
泰坦巨人血脈的力量,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
被龍脈之力強化過後的鋼劍,居然如此輕易就斷裂了。
佈雷茲的胸口和後背各有一道傷口,傷口呈暗金***力正在飛速地侵蝕著受傷的部位,讓野蠻人的臉色比平時要蒼白許多,身上的白光無比黯淡。
連扛了龍脈者兩劍,哪怕是以佈雷茲的體質,一時間都有些吃不消。
不過他只是悶哼了一聲,白色的血脈靈光再度覆蓋全身,不光將侵蝕著肉體的魔力硬生生驅散,還讓受傷的部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如此驚人的恢復能力,已經接近高階治療神術。
“很有味道的劍。”佈雷茲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望著女騎士,“自從覺醒了泰坦血脈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痛楚的感覺了。”
“但是還不夠痛。”佈雷茲搖了搖頭。“你還沒有拿出全力來。”
迦彥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雖然成功重傷了佈雷茲,卻沒能在第一回合就輕鬆解決對手,對於她而言,無疑是一種恥辱。
“你已經輸了。”女騎士冷冷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泰坦血脈能力的作用時間是相當有限的,而你為了治療傷口已經消耗了很多能量。”
“我只需要保持剛才的狀態,哪怕只守不攻,不到十分鐘你就會倒下,就算我不用全力,結果也是一樣的。”
佈雷茲咧嘴,發出爽朗的笑聲,“確實如此,如果打持久戰的話,我必定會輸,就像在武道大會時那樣,但我打賭,你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你和那個傢伙不一樣。”佈雷茲說道,目光迥然有神,“晨星的可怕之處在於,為了勝利可以無限地保持耐心隱忍下去,甚至不擇手段,而你不同。”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追求的不光是勝利,而且必須是最徹底的勝利,如果不能正面擊敗我,對你而言,這場戰鬥等同於失敗。”
聽到這番話,迦彥有些意外,“你似乎很瞭解我?”
“戰士之間理解的語言無需憑藉語言。”佈雷茲道。“只憑借戰鬥就足以,不需要懷疑我的話,我這輩子最擅長的就是戰鬥,對我來說,瞭解一個人,只要打一架就夠了。”
“你是一個驕傲的傢伙,也習慣了帶著驕傲去征服每一個敵人,這就是你的天命。”佈雷茲看著女騎士說道,“所以,盡情出手吧!”
望著佈雷茲鬥志昂然的眼神,迦彥沉默不語。
然後,她丟掉手中的半截長劍,語氣依然平靜,卻不再像剛才那樣冰冷,“你說的有道理,真正的王者確實不應該逃避任何強敵,我們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