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研究生宿舍裡,紀天恩戴著眼鏡,坐在電腦前,一邊看著電腦上的影片,時不時暫停一下,在本子上記著什麼。
“呼——”
所有影片都播完了,她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摘下眼鏡,揉著鼻根,拿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不知放了多久,早已經涼了。
她凝神望著窗外,眉頭緊皺,喃喃地說道,“到底是什麼原理呢?”
她研究陳旭陽的影片,已經有兩個多星期了,他每次直播,都會拿儀器去拍攝,回來慢慢看,甚至上臺親身體驗過。
可是到現在,她都沒有什麼頭緒。
她翻了很多書,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的催眠,到底是什麼原理?
越是研究,她越是感覺到,這不科學。
砰砰。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
紀天恩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早上八點多了,不知不覺間,又熬了一個通宵。
她戴上眼鏡,過去的開門。
門外的人戴口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是你?”
她卻一眼認出了對方,“有什麼事嗎?”
門口的男人摘下口罩,正是羅俊海,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的。
“進來吧。”
紀天恩讓他進了屋裡,讓門開著,沒有關上,問他,“喝什麼?”
“白開水,謝謝。”
羅俊海坐到椅子上,時不時朝門外看一眼,生怕遇到熟人。
自從上週,出了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
他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社會性死亡。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他是受害者,但是他也成了別人調侃取笑的物件,他現在感覺,別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別有意味的。
就連父母,打電話過來時,話裡話外,似乎也懷疑他性取向有問題。
然後,他跟父母在電話裡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