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先救治明潔,然後飛速追趕,在竹林中急馳十餘里,至水塘邊追上路甲,他正打坐調息,四周一片狼藉,血跡斑斑。
明言飛身上前,劍尖直指其咽喉,“原來是個魔兵小子!你將仙劍藏在何處?快快招來!”
路甲微笑,用兩指夾住劍鋒,輕輕移開,“我那樣說是為給你們解圍,我根本不知道仙劍是什麼東西?”
明言暴跳如雷,“還敢騙我們?若不皮肉受苦,你是不肯說實話!”
盈月制止她,冷然說道:“我倒是看走眼了,閣下還是高人?可青疑劍是我青玉庵至寶,赴湯蹈火也要將其找回。請閣下如實相告仙劍蹤跡。”
路甲冷然回應,“身外之物,難道比姐妹們性命還重要?”
盈月咬緊嘴唇,“‘血胭脂’早已將生死置於度外,為了青玉庵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她一蕩劍鋒,高喊道:“仙靈劍陣!”
四個美女飛速移位,呈菱形將路甲圍困,劍鋒藍光熠熠,無形的氣場織成強力之網。
路甲立刻舉手投降,“各位小姐姐手下留情!算我多嘴多舌,等你師父來了,我自然會全盤招供。”
明言要上前捆住他,盈月擺手,“沒用的,他隨時能掙脫逃走!”說罷,她劍指唐蓮,“你若敢逃走,就殺了你姘頭!”
唐蓮大聲叫屈,“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明息撇嘴道:“都親上了,還說沒有關係,騙鬼呢?”
正在這時,路甲臉色一變,忽然啟動,拉著唐蓮飛速移位至巨石後。與此同時,飛針如暴雨梨花從天而降。
四女子以劍格擋,叮噹聲不絕於耳。接著,一人黑衣蒙面從天而降,手持雪亮的短刃,拉出強勁劍氣,將眾人逼退。
這一次四人守住陣角,仙靈陣藍光呼應,竟未落下風。
路甲在旁坐觀虎鬥,也暗自點頭。此陣法以劍氣相連,首尾呼應,攻守兼備,彌補了個體功力的不足,利於纏鬥。
黑衣人功法凌厲,每出一招,排山倒海,陣法向外擴張,避其鋒芒,剩下之人全力攻其背部,圍魏救趙,迫其返回陣中,一時旗鼓相當,陷入鏖戰。
黑衣人久攻不下,換了招式,他將功法凝聚到極致,從圓心釋放,強力摧枯拉朽,仙靈陣急速向外擴張,隨後,毒針如飛蝗四射,逼迫四人忙於招架。
那人身法如電襲擊明潔,她功力最弱,加上新傷未愈,匆忙招架,被強力震飛,胸口中了一刀。
路甲飛身迎上,一手接住明潔,同時醜刀強力反彈,將那人逼退。
“孫家的朋友,我與三公子孫奕一面之緣,相交甚歡。仙劍之事他日自有交代,莫為難這些女人了!”
那黑衣人一愣,再評估當前形勢,隨即身形沖天而起,化為一道黑光離開。
路甲趕緊檢查明潔傷痕,說道:“所幸人家手下留情,避開要害,否則小師妹早就香消玉殞了。”
他正視盈月,“你們不能再跟著我了!下次若遇到狠主,師妹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所以你們必須離開,才能保住性命。”
“我們不怕死,而且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我是你的朋友!”
盈月冷哼道:“相逢不過兩日,你當我是朋友?”
路甲無奈,隨即轉開話題,“她們三人都是‘明’字輩,為何你如此特殊?”
盈月詫異,不知如何應答。
“你保留這個名字,是為留住靈魂深處棲月城最悽美的記憶,我說的沒錯吧?”
盈月臉色慘白,目不轉睛望著他,“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棲月城?”
“想一想同伴們接連倒下時,那種無助,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靈魂的傷永遠無法癒合。不要再執迷不悟,收手吧!”
盈月淚如雨下,轉頭望向明潔,氣息微弱,面色蒼白如紙,她咬牙揮手,“帶上師妹,我們撤!”
“可是我們放棄仙劍線索,怎麼向師父交代?”明言問道。
“我不能看著姐妹們丟了性命,師父若責怪,由我一人承擔!”
這時,旁邊傳來冷冷的聲音,“什麼時候輪到你替為師做主了?”聖尼莫提到來,伴隨強大的氣場讓人窒息,眾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她先向盈月甩過凌厲的眼神,後者心驚膽寒,花容失色。轉而目光如刀逼視路甲,“小小魔兵,言語蠱惑,瓦解鬥志,你想怎樣對付貧尼呢?”
遇到這難纏的角色,路甲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應對。
“交出仙劍,饒你的狗命,否則一寸寸捏斷筋骨,一塊塊割下皮肉,看你嘴硬到何時?”
這哪裡是出家人?簡直是邪魔煞星,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