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剛愎自用到一定程度,竟如此可怕。
只一笑了之。
又在大門前待了半個鐘頭,天烈影覺得時間差不多到了,起身回別墅去。
哪知剛進門,就聽到秦沐冰刻薄的言辭。
“三妹,你們怎麼就那麼好意思呢?吃花天閣用花天閣的,用幾條命都不夠抵的吧!依我看,還是不要在這裡住了,省得以後出了什麼差池,再連累了我們秦家。”
天烈影擰眉朝裡走去,看到秦沐雨正親手幫大家斟茶,剛要遞到秦沐冰眼前,就被無緣無故刻薄的數落。
“沐雨。”他快走兩步,從秦沐雨手中接過了茶杯,低聲道:“我來。”
說著,將茶穩穩放在秦沐冰跟前,又瞥了一眼旁邊的田飛雲,忽而笑了。
“你笑什麼!”田飛雲如同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喪家犬,渾身透露著不自在和自卑。
他田家雖也算得上名門望族,可跟這花天閣比起來,簡直如螻蟻般不值一提!
“田先生,也不知道前天在天祥金店選中了合適的珠寶沒?”
聽他提起當日之事,田飛雲更是窘迫。
要不是當天在金店偶遇,今日也不會不得不來花天閣”做客”。
“妹夫。”田飛雲挺直了腰道:“不是我說你,在這兒充什麼大頭?那天在金店都要把三妹的訂婚戒指給當掉了,缺錢就直說,還非得請全家來做客,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嗎?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聽他提起典當的事,秦沐冰也來了精神。
“對啊,一個訂婚戒指都能當掉,還能有什麼保障呢?說到底,在這花天閣住也是寄人籬下,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炫耀的?”
說罷,得意洋洋挑眉,覺得自己總算是扳回一城。
聽他們夫妻一唱一和,秦盛林亦擔憂了起來。
“烈影,你大姐和姐夫說的是真的嗎?沐雨的訂婚戒指給當掉了?”
看秦沐冰同田飛雲如跳樑小醜般不得安生,天烈影恨不能一拳讓兩個人永遠的閉嘴。
但那是秦沐雨的親姐姐和姐夫,他不能這麼做。
深吸一口氣權當是消氣,天烈影微微一笑道:“伯父,您別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秦沐冰恨不能再添一把火。
“這要是傳出去,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我秦家的面子也要跟著丟盡了!要不是看在三妹也姓秦的份兒上,我早就把當日所見之事告訴閨蜜朋友了。”
她當真是信口雌黃,大話張嘴就來。
“是嗎?”天烈影輕笑道:“以往我只知道人人都長著嘴,今日才明白有些人的嘴不是用來說人話的。”
“你什麼意思!”秦沐冰氣洶洶吼道。
“沒什麼意思。”天烈影甚至懶得再罵他,轉身又對秦盛林道:“伯父,當掉訂婚戒指的事我可以解釋。”
“好,你說。”
“哼。”秦沐冰跋扈抱臂道:“我看你能編出花兒來!”
“伯父。”天烈影又道:“馬上就是我和沐雨舉辦婚禮的日子,說實話,當初沐雨是反對我訂婚也舉辦儀式的,但我欠她一個名分,必定會加倍送還給她一切。”
“所以訂婚、結婚日子如此相近,沐雨為了勤儉持家,建議將訂婚戒指當掉,當然,結婚戒指我早已準備好了。”
聽他這麼說,秦盛林低眉沉吟道:“也是,訂婚不過是走個過場,她也總不好把訂婚戒指、結婚戒指都戴在手上,但是烈影,這結婚戒指可不能比不上訂婚戒指。”
“當然,還是伯父想得周到。”
天烈影微微一笑。
“呵,你就吹吧!”田飛雲在另一旁不忽道:“那訂婚戒指不是美爵的'天堂之淚'嗎?你還能拿出比‘天堂之淚'還尊貴的結婚戒指?誰信誰傻!”
他話說完,秦盛林臉色極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