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兄,你不記得了?當時我們在海利天酒店參加陳家宴......”
天烈影話還未說完,林竹就抬手道:“烈影兄弟,我當真不記得了,髮間有胎記.......”說著,他一副回憶的樣子,遂搖搖頭道:“抱歉,實在不記得哪位故人有這一特徵。”
看他咬死了不肯承認,天烈影亦不再強求,三人喝了一陣子茶,天烈影和瑾墨起身告辭。
回花天閣的路上,瑾墨迫不及待道:“君王,林竹為什麼不承認?”
即便當初二人對話時他不在場,他也敢百分百確定天烈影所言之事確實發生過。
“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承認、而不是忘記了?”天烈影輕笑問道。
“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忘就忘?而且依我看,他腦子好得很。”
聞言,天烈影哭笑不得道:“瑾墨,無論怎樣竹兄都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人,他現在不肯說,也許是有苦衷。”
“這有什麼苦衷?難道他所說那位故人跟你有仇?百般囑託不讓他告訴你?”
“我只是想到那兩個關鍵詞,對往日之事有了些懷疑。”
“懷疑?”
“當初第一屆h國戰英大賽開啟之時,全國轟動,不少權威機構出面聯合主辦,但聽說提議這比賽的,反倒是位世外高人,分外低調。
“君王也沒見過?”
天烈影搖頭道:“當時的比賽我打了一輪又一輪,但從頭至尾都沒有見到過發起人,我只是在想.....”
說著,他朝車窗外看去,綿延海岸線被陣陣白浪推近又送遠,花天一色,更是將這東洲襯托出幾分餘韻。
“想那次比賽是不是和《花天秘籍》息息相關?”瑾墨替他將剩下的話說出了口。
“沒錯。”天烈影點頭。
“倘若當真如此,難道君王受到風家迫害也都在那人的計劃之中嗎?如若這般,我竟不知該說他料事如神還是太可怕了!”
“可怕在哪兒?”
“自然是可怕在知道你要入火坑還不肯拉一把,反倒迫不及待將你往火坑裡推!倘若沒有青城山莊主,恐怕連游到那孤島、一手建立天海國的後事都不復存在了!”
“所以這是一招險棋。”天烈影深吸一口氣道:“還好我扛過來了。”
說罷,他輕揉太陽穴低道:“不想這些了,回到花天閣,你讓小海來找我一下,我還要盤問一番有關無影功的事。”
“是!”
轉眼,二人回到花天閣。
天烈影前腳在別墅內換了身便服坐好,小海後腳就跟了來。
“君......”
他一開口,就被天烈影制止。
天烈影回身看了看正在幫啾啾洗手的秦沐雨,低道:“在這裡喊我烈影哥就好。”
“是!”小海撓撓頭、用只有天烈影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可是烈影哥,你打算要瞞到什麼時候啊?夫人跟小姐都以為你是看大門的,出門在外也會被人置喙。”
“有嗎?”天烈影輕笑道:“我看她們很自在,沐雨和啾啾不在意這些,我隱姓埋名,也好做事,小海,我讓你來是想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最近到底有沒有跟什麼奇怪的人接觸?或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
小海摸摸腦袋道:“我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留在花天閣內,確實沒有跟什麼奇怪的人和事接觸啊。”
“不急,今天晚飯在這裡用,你一邊吃一邊想。”
另一邊,秦沐雨最近在海利天酒店工作,開始研究廚藝,幾乎開始親手製作每晚的晚餐。
不論成功失敗,啾啾都會拍著手掌叫好。
“媽媽好棒哦!今天的蛋糕是啾啾吃過的最好吃的蛋糕!”
“媽媽也太厲害了吧!怎麼能做出這麼味美的海鮮粥呢?”
“我的媽媽是世界第一棒,做出來的小魚餅啾啾最愛吃了!”
啾啾每日彩虹屁不重樣,連天烈影都要跟著嫉妒一番。
“烈影,吃晚飯了。”秦沐雨看了看面生的小孩,熱情道:“你也留下吃啊。”
“是!夫人!”小海條件反射應了,又趕忙改口道:“我......我的意思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