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年輕氣盛,心思單純,一番話說罷,竟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天烈影解圍道:“林辰,陪著林老爺子去,今天這麼多人在,林老爺子是想看大家開心,絕不願看到衝突。”
“可是.....”
“沒有可是。”
天烈影當真朝沈如君走去,直接站在了他的跟前。
“果然能在花天閣順風順水的,就得有自己的一技之長,能力不夠,拍馬屁來湊,呵,請吧,天先生。”
沈如君更是囂張地揚了揚頭 等著天烈影衝他俯首。
可天烈影的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零泥。
不對勁。
此時零泥依舊面無表情,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彷彿都置身事外。
“沈公子,我天烈影讀書甚少,但詩詞還是會上那麼一兩句的。”
天烈影開口道:“不介意的話,我想背一背剛學會的兩句詩,作詩是斷然不行了。”
“呵,也好,你願意獻醜,我自不會攔著。”
天烈影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根本不在意,他又瞥了眼零泥,一字一句道:“風前欲勸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隨流落水邊花,且作飄零泥上絮。”
話音落下,沈如君竟周身一顫,看向天烈影的目光亦多了幾分提防。
“辛棄疾的《玉樓春•風前欲勸春光住》,好詩,天烈影,可以鞠躬了吧。”
“嗯。”說著他竟衝林辰使了個眼色。
轉眼間,只聽林辰忽在臺上道:“林園今日有幸請得各位嘉賓在此一聚,是各位抬愛。”
“現在,我替爺爺宣佈,此屆林園詩會到此結束!請各位速速離席!”
話音落下,竟有一隊林園護衛入場,紛紛”護送”大家離場。
明為護送,實則“驅趕”。
一些賓客一頭霧水,更多的則是看破不說破。
唯有沈如君,看著烏泱泱朝外走的座上客、以及身邊巋然不動的天烈影,怒從中來!
“你.......你輸不起!”他已然喪失了方才的風度,精瘦的臉上滿是刻薄之意。
“竟然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逃過懲罰!今日你丟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人,也是你花天閣的人,更是整個東洲的人!這件事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天烈影掏了掏耳朵,挑起半邊眉毛道:“懲罰?這懲罰可是林園定的?”
沈如君一怔,再看看不遠處臉上幾分得意神色的林辰,自知被擺了一道,更不念。
“.....不是又怎樣!成王敗寇,你是我手下敗將,就該接受我制定的懲罰!”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接受了?”
“你.......你明明說了今天詩會是為了高興,不願起衝突!”
“所以呢?”天烈影皺眉道:“沈公子腹有詩書,覺得我說不願起衝突就是要對你“拜上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