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滿嘴放屁”天烈影恨不能飛出一道鏢,將眼前這老狐狸羅鏢給解決了。
可這番話細細琢磨,餘地頗多。
天烈影耳廓微動,聽到了熟悉的暗報聲,那聲音旁人很難察覺。
他循聲瞥去,終於看到了暗處的瑾墨,忙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衝動。
“好,有叔叔這番話,思狂就放心了。”
羅思狂揚眉吐氣道:“今日本是想著好好招待天先生跟秦小姐,但現在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好酒好菜都備上了,不如就招待招待我們青龍會館的兄弟,大家辛苦了。”
說罷,一眾手下甚是興奮,烏泱泱就散了開去取酒。
會館內的音樂亦響了起來,是一首輕音樂,天烈影曾聽到過,名為《勝利》。
他低垂眼眸,沒再開口,直接轉身朝外走去。
即便沒有回頭看,他也明白此刻的羅思狂正在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盯著他。
那嘲諷中概是淬了毒,只要給羅思狂再抓到一個機會,他定然會毫不猶豫下毒手。
天烈影走出青龍會館片刻後,才看到瑾墨從隔壁的大門內走了出來。
“你怎麼從這裡出來的?”他疑道。
“我送完夫人趕回時,這裡的大門已經閉緊了。”
“也對,方才那些原本在會館裡的客人驀地消失,我就該意識到都是偽裝的。”
“我遇到了你讓我留意的那人。”
“那壯漢?”
“對,他帶我從暗道進來的。”
“人呢?”
“走了。”
“好吧,沐雨呢?”
“在我的車裡等著,君王放心,不會有危險,夫人機靈得很。”
“她當然機靈,不必你提醒我。”
....
“說吧,方才一幕有何感想。”
“羅鏢又陰又慫,羅思狂心狠手辣,我過他可以手再辣一些。”
“再辣一些?”
“方才那一刀,怎麼就沒把自己的手給廢了呢?”
“瑾墨,他那一刀別看血流得駭人,根本未傷筋動骨,一分一寸都在他自己的掌握中,今日這場戲,就是演給大家看的。”
“可所有人知道他是演戲,也奈何不了他。”
“沒辦法,沒有證據,只能等他自露馬腳,先回去吧。”
話音剛落,瓢潑大雨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