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風尚君想去扶他,卻扶不起來。
“爸,我的腿不知道為什麼麻了。”
自然是因為無聲的暗器中,有麻藥成分。
“那怎麼辦?”
“先跪著吧。”
他心中怒火難以抑制,卻只能跪在原地.......
風月明跪在原地,頗為尷尬。
不時有一些小孩子,好奇地跑過來,對著他做鬼臉。
“叔叔你站不起來了嗎?”
小孩子天真無邪,童言無忌。
說出的話更像是一把刀,尖銳插在他的心上。
“叔叔,媽媽叫我男人膝下有黃金,不可以隨隨便便跪下的哦,我扶你起來吧。”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奶聲奶氣說著,可下一秒卻被風月明陰墊的眼神嚇得哭出了聲。
“小朋友,去找你的爸爸媽媽,不用管他。”
風尚君老臉丟盡,還要在這裡給風月明善後。
不由自主看向風月清—“大義滅親”的風月清亦沒再動過筷子,只在安靜等這宴會結束。
風月明一直跪到了散場。
麻藥功效已過,但他跪了大半場,兩條腿也快廢了。
被風尚君和風月霜攙扶著起身,風月清亦想搭把手,卻被他用力打了開。
“不必做好人,今天就是你我兄弟恩斷義絕之日!”
“大哥。”風月清卻並沒有半分內疚。
“以天烈影今時今日的能力,當初那件事,早了早好。”
“月清你的意思是?”風尚君本也要教訓自己這二兒子,可聽了他的話,亦開始自我懷疑。
“你們都看到了,他是閣主的心腹,只要這花天閣在東洲屹立不倒,他就永遠能踩在我們頭上,你們真得以為他一直沒出手是因為放過了我們嗎?”
說罷,他搖了搖頭。
“你是說.......他在等時機?”
“等到時機成熟,他自會令我們永無翻身之地,今日是月清對不住大家了,但為了保家保命,只能如此,還望爸和大哥諒解。”
說罷,他深深鞠躬。
姿態誠懇,令人不得不信。
只見風尚君鬆了口氣道:“你說得對,如此一來,他應當不會再找我們麻煩了。”
“我已經進了花天閣,自會努力獲得閣主的信任,等我們壯大到不必忌憚天烈影的時候,這一切自會加倍討回來。”
他一字一句說得輕巧,暗含的心機卻令人瞠目!
“真沒想到。”風月霜開口道:“原來我風家最有城府的是二哥你。”
“月霜,你不必害怕,我有分寸,不會傷害手足。”
他應得很坦然。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提前計劃好的一般。
風月清心機之深,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