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太,你這樣說我就更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了。”李智秀轉過身看向成默微笑著說道,“我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就知道他將來一定會是個像拿破崙七世那樣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成默心想說誰不好說拿破崙,他連忙搖頭說道:“那還是不要了。”
李智秀很是驚訝成默的態度,“拿破崙七世可是無數年輕人的偶像,也是天選者們認為唯一能和路西法對抗的男人啊!我記得昨天你媽媽也說你得向拿破崙七世學習的呀。”
“我昨天故意那麼說的。”白秀秀笑著說,“實際上他應該挺討厭拿破崙七世的。特別是看了一些網友寫的路西法X拿破崙七世的同人文以後.”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智秀眼睛亮了起來,“啊,其實我也討厭看路西法和拿破崙七世的同人文,他們兩個根本沒有CP感.”
見成默臉色在假面的遮掩下都有些綠,白秀秀饒有興致的問,“為什麼啊?”
李容絢遲疑了一下,低聲說:“其實我覺得我爸爸的一個朋友,比.”她鼓起勇氣說,比拿破崙七世更像路西法的CP”
李智秀慌忙瞪了李容絢一眼,用韓語說道:“哎呀,你這個死丫頭,瘋了吧?怎麼能亂說這種話啊!”她轉頭看向了白秀秀,“容絢啊,就是受了一些壞孩子的影響,迷戀上了路西法,哎呀,她完全不懂路西法對天選者們意味著什麼。”
“我懂!”李容絢提高了音量,不滿的說,“他意味著審判!而我們這些人都有原罪!”
“造物主啊!”李智秀在胸口劃了個十字,“請原諒我無知女兒的瘋言瘋語吧。她一定是被網上的一些路西法信徒給洗腦了”
李容絢的表情變得很難看,看樣子下一秒就有可能爆發。車廂裡的氣氛又陷入了家庭風暴的前兆,瀰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慌亂與壓抑。
白秀秀“呵呵”輕笑道:“你說的是西園寺紅丸吧?”
“啊!!”李容絢被驚的臉上的陰雲盡數散去,“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認識西園寺歐巴?”
白秀秀眨了眨眼睛,稍稍附身,用將悄悄話的語氣說:“其實我也很崇拜路西法。”她發出了縹緲的氣音,“他是我的英雄。”
李容絢沒有太過注意白秀秀的用詞,那張精緻俏麗的臉上揚起了笑容,有種你喜歡路西法我們就是好朋友的既視感,她搖著頭說道:“路西法不會喜歡別人覺得他是英雄。他是真正的革命者,他的存在就是為了顛覆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白秀秀也搖頭,“不,容絢,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時候保姆車恰好挺了下來,窗外呈現階梯環形的新巴比倫競技場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車艙,“.愛。”
旁邊的李智秀窘迫又感動的注視著白秀秀和李容絢,成默一秒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動,窘迫是覺得女兒的非主流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感動是覺得白秀秀在刻意的和自己的女兒拉進距離,所以說了些中二到像是俗套電影臺詞般的離譜語言。
成默內心也有些小尷尬,倒不是因為別的,下午看《變形金剛》的時候,就因為一些同人網站上什麼他和拿破崙七世的耽美同人文,什麼《皇帝與魔王交往的正確姿勢》、《我的魔王不可能這麼撩人》、《百年羈絆——魔王和雅典娜搶男人》.被白秀秀嘲笑的不行。
他也很頭大,這些常年高居榜單的同人耽美,光是標題就尬的他頭皮發麻,看到那後面恐怖的點選率,他更是恨不能立即叫希施把這些網站全部都黑掉。
李容絢也有些尷尬,她全然聽不懂白秀秀在說些什麼,也可能是聽懂了,沒有辦法理解。她不失禮貌的望著白秀秀,笑著說:“是吧?”
白秀秀起身,下了車。在李容絢下車時,她回頭說道:“是的。不信你問阿寒,他一定比你懂路西法。”
李容絢將信將疑的看向了身後的成默,她低聲問道:“你也是法學家?”
“法學家?”成默下意識的扶額,“那你們的組織叫什麼?法學會?還是律師協會?”
李容絢搖頭,“我們的組織叫‘死亡藝術協會’。”
“行吧!”成默點頭說,“至少比什麼‘黑暗榮耀’、‘神聖深淵’、‘地獄天使’.要強。”
李容絢見成默並不是同道中人,面容冷一些,也失去了一些聊天的慾望般,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這時跟司機交代了幾聲的李智秀,回身微笑著對李容絢說道:“容絢啊,那媽媽就和阿寒的媽媽去競技場的觀影室了。你是姐姐,在遺蹟之地,可要好好照顧阿寒。”
李容絢又起了逆反心理,口氣生硬的說:“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她說,“再說了,那也是導師的責任。”
“你你這孩子”李智秀被氣的不輕,身體微顫著說,“這麼多年,我真是白養你了。”
白秀秀拉住了李智秀,笑著勸解道:“我覺得實話實說很好。古巴比倫遺蹟之地是難度最高的遺蹟之地,能照顧好自己確實就很厲害了。更何況,我們家阿寒是男孩子,應該男孩子照顧女孩子才對。”她看向了成默,“你說是吧?阿寒?”
成默無奈點頭。
李智秀又怒其不爭的說道:“你看別人,多禮貌,多大氣。人家年紀還比你小.”
白秀秀扯著李智秀向著競技場的方向走去,“不要對孩子說這樣的話,尤其是在別人面前,你應該嘗試著理解她,你們還是得多溝通。”她沒等李智秀回話,便向成默和李容絢揮了下手,“你們去吧!也許我們會等你們出來,也許不會等。要是沒有等,你們兩個就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