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陳放的兩個載體保鏢守在了“審訊處”的入口電梯廳時,杜冷鬆了口氣,“估計陳放打死也想不到,我們會在‘審訊處’等著他。”
顧非凡冷笑道:“畢竟監察部是他們陳家的老巢,他肯定想不到在他家的地盤,有人敢裡應外合,給他下套。”留意到杜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顧非凡笑了笑,“我是指女媧沒有嘲笑你出賣了他的意思。”
成默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過,不要把這視作政治傾軋,我們不是為了權力要搞垮陳家,而是為了國家和民族。”
顧非凡聳了聳肩膀,“以你的為準。”
杜冷低聲道:“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一點,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們一起坐在這裡。”
顧非凡撇嘴而笑。
關博君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已經爭了這麼多年了,就算是敵人也爭出感情來了吧?怎麼還左右互相看不順眼?感覺像是爭奪成默寵愛的小三.”
杜冷和顧非凡同時看向了關博君。
顧非凡沒好氣的道:“論討打你排第二,沒人敢和你搶第一。”
杜冷點頭道:“在這件事上,我和顧非凡的意見一致。”
關博君滿腔幽怨的:“看來我依舊是你們的開心果。”
付遠卓見狀也補了一刀,笑著道:“關關長推銷他的道教聖物時確實很叫人想打。今天他連女媧也哄騙,要女媧做他的合夥人,一起推廣道教文化.”
女媧跳了出來,嘟著嘴指責道:“何止於此,他還要我給他打工,把虧掉的電費和比特幣錢給賺回來。”
關博君不以為意的摸著頭傻笑。
顧非凡搖了搖頭:“艹!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可恥程度。”
“我為我以前小看了你道歉。”杜冷,“你將來必成大器。”
一直盯著平板電腦的成默低聲:“好了,別鬧了,大家準備做正事。”
此時陳放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正前方就是他們所在的會議室。陳放轉了個身,粗暴的將兩個銬著手銬的女生推進了會議室一側的一號審訊室。眾人的表情全都放鬆了下來,沒有人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就連成默都沒有想到計劃會這般順風順水。現在他們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把陳放送進夢貘就行。
當陳放將門關上時,成默站了起來低聲:“大家按計劃行事。”
平板上的畫面轉換到審訊室內。
燈光昏暗,陳放站在陰影中瞧著審訊燈照射下的沈夢潔和程咲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眼下兩個女人被他銬在不鏽鋼座椅上,像是寒風中的鵪鶉。他又想起了在歐羅巴的那段經歷,他被弗洛蘭用紅繩採取亞洲捆綁的方式吊在地下室,然後自己像是日夲人最鍾愛的小電影一般被弗洛蘭那個惡棍褻頑。
每每想起那段往事,想起弗洛蘭那張油膩的胖臉,他就想要嘔吐,有種難以形容的憋屈和憤懣在胸腔裡燃燒。
昔日的場景在大腦裡反覆重放,讓他情緒逐漸失控,不只是恐懼和反胃,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陳放抑制住想要自己被銬在椅子上的詭異想法,盯著泛白燈光下的兩張嬌嫩面孔,心中漸漸升起了摧毀一切的慾念,這念頭折磨著他,讓他漲紅了臉。
陳放咬牙切齒的拍了下不鏽鋼桌子,厲聲道:“老實交代,你們的包裡放了些什麼.”
程咲被黑暗中面目猙獰的陳放嚇住了,她的臉完全僵住了,張了張嘴,想要點什麼,卻什麼聲音也沒有能發出來。
沈夢潔卻故作害怕的:“沒沒.放什麼!就.就一些小小玩意.”
“沒放什麼?”陳放冷笑,他將桌子上的愛馬仕鱷魚皮購物袋倒了過來,裡面的東西的“嘩啦啦”的掉在了桌子上,皮鞭、眼罩、低溫蠟燭、“高爾夫球”.各種花裡胡哨的玩具“噼裡啪啦”的掉在了桌子上。他拿起桌子上捆成束的蛇皮鞭,在手上敲了兩下,冷冷的道,“賤人,老實交代,是誰要你接近我的?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成默那個狗雜種!”
沈夢潔吃了一驚,真實與虛幻無縫銜接在了一起,她顫抖著道:“沒有,沒有陳.”
陳放抖動手中的鞭子,長長的蛇鞭在空中散開,狠狠的抽在了沈夢潔的胸口,那件薄薄的絲綢花紋襯衫釦子就“啪”的一下彈了起來,掉在桌子上,燈光之下淡粉色的蕾絲邊將肌膚襯的慘白,繃開的襯衫縫隙中是一道淺淺的紅痕。陳放滾動了一下喉嚨,低聲道:“叫我監察官大人!”
沈夢潔低下頭,滿腔恐懼的顫聲:“監察官大人!沒有人叫我接近您。”
陳放冷笑,又是一鞭子抽在沈夢潔的胸前,“賤人,還敢撒謊?我看你是沒見識過我的厲害!”
“監監察官.大.大人,真真沒有任何人叫我接近您。”沈夢潔抽泣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在強光的照射下顫抖。大概是現實和演戲混淆在了一起。這一刻,她的演技完全能夠角逐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沈夢潔的演技令陳放也全情投入了進去。他走到了沈夢潔的身邊,像是電影裡演的那樣,抬腳坐在了桌子上,用蛇皮鞭的長柄抬起了沈夢潔的下巴,邪魅一笑,“看見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想要戴罪立刻,現在開始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