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哥哥陳、書友小陳和哈克教官三位大佬晉級盟主,感謝“吾命維新”的三個萬賞、“甜腩脯”和“黯煜”的兩個萬賞、感謝“雷鳴之神”、“Vince灬卡農”、“千年老巫妖”、“狗毛兒”、“我不是張二狗”、“杉書育人”、“AAAsakura”的萬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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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丁島。
在夜晚俯瞰這座美麗的島嶼就像一根項鍊,燈光沿著蜿蜒的海岸形成了一個美麗的橢圓。冬季的撒丁島氣溫並不高,白天尚有十七、八度,晚上便驟降至五、六度,晚上上街普通人都要穿上外套服,倘若是在海風呼嘯的環島路,穿上羽絨服怎麼也不算過分。
然而此刻在臨近山崖的環島路上卻有一個只穿了件襯衫的光頭男子在冷風中行走,路旁的紅樹林沙沙作響,晦暗的海面有海鷗在盤旋,“嘎、嘎”的叫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明顯。
遠處傳來摩托車引擎有點尖利的嘶吼,光頭男子回頭看了過去,就看見一束錐形燈光沿著彎曲的環島路正在疾馳。
光頭男子自然就是井泉,他停住了腳步,虛了一下眼睛,微微泛黃的眼白裡的瞳孔竟然變成了一線豎著的黑色菱形。
儘管隔了一兩公里,井泉也將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見對方只有一個人,井泉閉目凝神,耳朵在冷風中不停的聳動,須臾之後,他選了一個兩盞路燈交界的陰影路段,輕盈的跳進了一旁的紅樹林,悄無聲息的躬身趴在綠茵茵灌木之中,屏息盯著摩托車來的方向。
隨著引擎的聲音越來越響,井泉眯起了眼角,原本正常眸子又變成了有些驚悚的蛇眼,或者說是龍眼。
就在那束錐形燈光掠過井泉身前之時,井泉如猛虎撲食般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他縱身橫過馬路,精準的用那鋥亮的腦袋撞在了騎車人的腰間。摩托車上戴著頭盔的男子絲毫沒有防備,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了就墜入了懸崖之下。
井泉看都沒有看消失在黑暗中的車主,飛快的起身抓住正依照慣性向前飛馳的摩托車把,雙腳一蹬就躍上了摩托車,在懸崖下傳來沉悶的巨響之時,井泉扭動把手,減弱的引擎聲又重新喧囂了起來。
黑色的復古街車沿著環島路向前疾馳,片刻之後,井泉就到了卡利亞里警局附近。他將摩托車停在路邊,左右眺望了一下,這裡已經是撒丁島最繁華的地方,往西是港口大橋,往東不遠就是撒丁島市府,旁邊佇立著著名的鮑娜利亞聖母朝聖地,巨大的聖母雕像正垂著頭雙手交叉在胸前於夜幕中靜默。
冬季不是撒丁島的旅遊旺季,街上沒有行人,只是偶爾會有車輛和摩托車駛過。井泉看到不少路過的駕駛員都會奇怪的看自己一眼,莫名的有些驚慌,又有些憤怒。他將摩托車開到了一家已經關門的義大利餐館邊的巷子裡,藉著閃爍的霓虹燈,對著摩托車的後視鏡照了很久,實在沒有發現異樣,才鬆了口氣,靠在斑駁的牆壁上。
隨著車輛減少,街道漸漸安靜了下來,井泉走到了巷子口左顧右盼了一下,便向著不遠處的警局走去。當看到義大利警局那綠色的招牌下停著好幾輛藍色塗裝的警車時,井泉下意識的頓了一下,他不自覺的伸手去摸煙,才想起來自己裝在褲袋子裡的那包三五早就泡爛了。
於是井泉順手摸了下藏在褲當處的手錶,感覺到它還在,才繼續向著警局走去。卡利亞里警局不大,不過是一座土黃色的兩層歐式小樓。井泉進了門楣上插著國旗的大門,前臺正在值班的大鼻子白髮老頭有些慵懶的抬起頭了來,用含著披薩味的義大利式英語問道:“有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抓了奧佩蒂薩諾教父?我想見見他.....”
大鼻子老頭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下井泉,視線落在他藍色襯衣領口露出來的一片黑色兇毛上,略帶鄙夷的說,“只有他的律師能見他,但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律師,而且你來的也不是時候。”
井泉扭頭朝著警局內部望了一眼,同時他的耳朵也在微微顫動。
“出去吧!”大鼻子老頭站了起來,在井泉面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井泉假裝沒有發現頭頂的攝像頭,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疊潮溼的歐元,握在手中塞到大鼻子老頭手裡,低聲道:“幫幫忙,我只想見奧佩蒂薩諾教父......”
大鼻子老頭低頭看了眼,皺著眉頭朝警局裡面用義大利文大喊:“嘿!路易吉,這裡有疑似‘匿名沙丁魚’的人行賄......”
門廳一側立刻就擠進來一個高大又肥胖的黑人,他腰間插著警棍,罵罵咧咧的從腰間掏出手銬,“匿名沙丁魚什麼時候連黃皮猴子也要了.......難怪奧佩蒂薩諾那個混蛋越混越回去.....”
井泉聽不懂義大利文,倘若聽的懂,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暴起揍這個胖子一頓了,也許不止是暴揍,在他的眼裡這個胖子就是一團肥美的脂肪,他吞嚥了一口唾液,緊接著黑胖子身上的香水味和濃烈體味就像榴蓮侵襲了他的嗅覺,頓時進食的衝動就消弭殆盡。
於是他抬起了手,像個乖寶寶一樣戴上了手銬。
黑胖子將手銬銬的緊緊的,隨後抽出警棍在他厚實的胸肌上捅了一下,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說了句英文,“come on!”
井泉面無表情的向前走,他無需扭頭,眼睛就差不多能把整個辦公室盡收眼底,在被肥胖黑人推推攘攘的穿過辦公室的時候,他準確的找到了監控室的位置,他看不到人,卻聽的見聲音,很快他就被推進了一條走廊,向著拘留室的方向走了過去,一路上肥胖黑人都不停的用又粗又硬的警棍捅著他的X股,這讓井泉怒火中燒。
聽到了拘留室裡傳來了奧佩蒂薩諾的聲音,井泉壓抑住胸中想要撕碎這個胖子的衝動,忍到了拘留室。二三十個被關在鐵柵欄後面的黑手黨成員停止了說話,一臉訝異的看著他,像是看著怪物。
黑胖子拿起掛在門口的鑰匙,開啟了鐵柵欄,本想要用警棍將井泉一下捅進去,然而警棍被杵彎了,虎背熊腰的光頭大漢卻站在鐵柵欄門口紋絲不動。
井泉回頭朝著黑胖子笑了一下,昏黃的燈光下那兩排牙齒閃的嚇人,而且和普通人的牙齒不一樣,尖利異常,顆顆都像是犬齒,口腔的內部佈滿了點點血紅的倒刺,如同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
一種莫名的恐懼吞噬了他,黑胖子被嚇的一哆嗦,手一鬆,警棍掉在了地上,就準備去掏槍。
井泉卻已經自己走進了鐵柵欄之內。
看著窘迫的黑胖子,一群坐在拘留室裡的黑手黨們“哈哈”大笑,沒有母親的祖安少年紛紛上線。
“路易吉,你這個膽小鬼,快滾回媽媽的懷裡喝奶吧!當什麼警察!”
“路易吉!你母親的兇是有多大,才能餵飽你!”
“他母親肯定還不夠,必須要加上他的四分之三的鄰居.....”
“你的意思是他家的鄰居全是母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