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
成默心中似乎有憤怒在燃燒,這憤怒就像是海底的火山,小丑西斯說的真對,沒有愛的恨不過是無根浮萍。
觀景臺一片死寂,只有膝上型電腦裡各國主持人在發出聒噪的解說,英文的、法文的。西班牙語的,拉丁語的,德語的.......
全世界的壓力都堆積在了謝旻韞的肩上。
小丑西斯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他那把威力巨大的“龍眼——175”,遞給謝旻韞,“就用這個,一發足夠致命。”他瞄了眼成默的心臟,舔了舔嘴唇說,“就算有什麼東西墊著,也能毫無阻礙的射穿身體,不需要來第二次!能夠極大的降低痛苦......”
謝旻韞伸手接過了“龍眼175”。
成默繃緊了身體,他系在心上的最後一根弦就這樣被剪斷了,那顆疲憊的心臟在朝著無限黑暗的深淵墜落。
他看向了謝旻韞,眼睛裡沒有光。
謝旻韞卻依舊沒有看成默,只是握著龍眼175,面對著小丑西斯冷淡的說道:“西斯先生,第一,他不是什麼‘你的男孩’,他是我的丈夫!”謝旻韞抬起了槍,輕聲說,“第二,人生並不是只有你給出的選擇!”
成默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逃跑,臥倒在地。
“聖言:神聖裁決。”
一道環形的金光從謝旻韞的周身迸發,如無數道漣漪朝著四面八方飛快擴散,同時謝旻韞揮舞著龍眼175反手劈向了小丑西斯握著毒氣遙控器的左手。
站在周圍的恐怖份子開啟了能量盾,猝不及防之下,也沒能逃過威力強大的SSS技能,觀景臺四周的玻璃瞬間碎裂,狂風呼嘯而入。
但小丑西斯完全沒有受到“神聖裁決”的影響,乾淨利落的利用藍色的執水者切斷了龍眼175。謝旻韞抬腳膝撞小丑西斯的腰部,手中還射出一道金光,插向小丑西斯的眉心。
小丑西斯沒有理會謝旻韞的膝撞,而是舉起執水者擋住金光,將手中的毒氣遙控器捏爆成了火花,被謝旻韞的膝蓋撞上的剎那,他彈出一道灰色的毒氣如蛇一般竄向了趴在地上的成默。
巨力將小丑西斯擊飛,可謝旻韞沒有辦法追擊,她必須用瞬移去救成默。
就在這時小丑西斯抓著米歇爾大統領使用瞬移離開了觀景臺,狂風呼嘯的觀景臺裡只剩下他興奮的尖叫聲:“我說過你不可能比我快,現在沒有人能阻止毒氣釋放了!你將成為全世界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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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旻韞利用瞬移亮起了“聖盾”攔住了射向了成默的“法老之蛇”,卻錯失了追擊小丑西斯的機會,謝旻韞也沒有繼續追下去的意思,而是攔住了正要啟用載體的成默,將他扶了起來,柔聲說道:“成小默,沒必要啟用載體,當務之急是你得馬上離開這裡。”
這一切實在是發生的太快了,快到成默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如果不是那些碎掉的玻璃渣,還有無休止的冷風,他真覺得一切不過是個夢。剋制住洶湧的情緒,他注視著謝旻韞純淨無暇的瞳孔,微顫著聲音說:“我還以為你會......”
謝旻韞抬手撫摸著成默的臉頰,擦拭著他滿頭的汗水,凝視著成默柔聲說道:“真抱歉,真抱歉,是我不好,說過要保護你的,卻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還要經歷這樣的折磨......”
成默臉上泛起了難堪的笑容,他按住謝旻韞的手,“主要是你突然進化了,所以我心裡有那麼一點點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進化,也許是剛才被什麼‘瑪查的詛咒’擊中了的緣故,雖然聽上去很嚇人,但我當時的感覺卻很奇妙,就好像我不過是時間的旅人,手裡舉著火炬,獨自穿梭於或漫長或短暫的記憶片段.....”
“那你看到了什麼?不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吧?”成默憂心忡忡的問。
謝旻韞搖了搖頭,“很幸福,看到的全是很幸福的事情。我們生活在滿是極光的小鎮,那裡人煙稀少,冬天漫長,夏天短促。夏天的時候裡帶著孩子去森林採摘新鮮的野果和蘑菇,我開著車去鎮上買一些必需品,油鹽醬醋。我們在院子裡種了蔬菜和瓜果,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們一起做法,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鬧。等到夜幕降臨,我們坐在竹床上,看星光落在籬笆外的湖邊,給孩子們講古老的故事。冬天的時候,我們會去更寒冷的地方,在那個湖邊已經放滿了我們兩個做的星球糖,從地球到火星到海王星,我們在哪裡搭了個小木屋,晴好的時候你帶著孩子們滑雪,冰釣,下雪的時候,我們點燃爐火,坐在沙發上看書......時間過的好快呀!我看到你變老了,長出了白頭髮,於是我閉上眼睛,又看見你年少時的模樣,******,坐在圖書館裡看書......”
“我們生了幾個孩子?”
謝旻韞淺笑:“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那是不是我該考慮給他們起什麼名字了?”
“慢慢想吧!現在你得走了!法蘭西的龍騎士部隊馬上就要到了,他們會圍住整片區域,不讓任何人離開的。你最好逃到人群中去......”謝旻韞將成默推向了電梯。
“那你呢?”成默狐疑的問。
“小丑西斯引爆了所有的毒氣裝置,我還有‘自然之息’,多少能夠挽救一些人,起碼得把埃菲爾鐵塔附近的區域保護住,要不然我們兩夫妻犯的錯也太大了,你也不好逃走......”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不要擔心我,我現在已經是完全體了,想要離開沒有人能攔住我的。”謝旻韞將成默推進了電梯,她探身按了下行鍵,接著又攔住了想要關上的電梯門。
謝旻韞默默的眼波在成默的臉上徘徊,“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能不能說句肉麻的情話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