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悅禮村生活的村民中,誰都不知道那看起來金光閃閃的金子,摸起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是耀眼,好看極了。
心下,眾人再看於大林,眼中難免有些妒忌。誰叫人家命好,生了於春女這麼會來勢的女兒呢!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偏偏就砸到了他於大林家的祖墳上。如何能叫他們這些人不眼紅呢!
納禮一一揭開,村人的驚呼也是一浪高過一浪。那媒婆子,閉不上的嘴,也是越說越起勁。
甚至有起鬨的,當即就衝於大林喊:“大林啊!這麼真的誠意,你不收。過了這個村,可真沒這個店了!”
那媒婆子隨即就接過嘴去:“可不是!於家老爺!我喜婆保了三十年的媒,哪家不是合順敬美。衝著這點,您家大小姐嫁了過去,就鐵定差不了。”
就在眾人鬨笑之時,打著曲家旗的三輛馬車,穿過人群,整齊排列的停在了於大林家門前。
為首的馬車上,打簾而下的,依舊是一身紅衣,金繞繡花的曲大公子。衣裳輕拂之間,陽光將那些金絲線,照得五光十色,很是耀眼。
俊逸清麗的公子身後,兩輛馬車上,堆滿了大紅喜盒。一看就知道是作納禮之用的。
曲家忽然出現,使得在場所有人都不解疑惑。曲家啊!曾經僅次於鳳家的存在,如今更是僅次於悅家。
難不成,也上於大林家提親?為誰提親?眼前這個俊逸清麗的公子?
提親,自然是不能少了媒婆子的。兩車喜盒被抬入院中,一個打扮比曲懷仁還招眼的婆子,甩著一方大紅喜帕,就進了於大林家。
“於家老爺!大喜啊!”那婆子嗓們比孫家請的媒婆高上請多,表情更是誇張得嚇人。尤其是那張抹得跟喝了血的嘴,生生把於大林都給喊得楞了神。
孫家媒婆見著有人來搶生意,就跟見了奪雞仔的老鷹似的,上前就來了個下馬威。
“什麼事,都講個先來後道!你這半路截胡,就不講道理了!”
“這是提親!你當是排隊買包子呢?還先來後道!你倒是先來了,於家老爺應了嗎?”保曲家的媒婆子,也沒客氣。那架勢,生生把孫家的媒婆子壓了一頭。
“我要是你,就識趣的趕緊走!看清楚了,我保的,可是曲家!”任誰聽了都明白,意思孫家算個什麼東西。
那邊的婆子,被這麼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心頭本就不爽。又被壓了一頭,就更是不安逸了。
於是,你一句、我一嘴,二人吵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氣急的時候,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什麼沒有德行,活該做了媒婆子,活該斷子絕孫之類的。
只是這話嘛,引得在場眾人鬨笑。畢竟這二人可都是做媒婆子的,要說斷子絕孫,誰又不是呢?
曲懷仁也是聽不下去了,上前幾步,將二人隔開。對孫家請媒婆子道:“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曲懷仁是帶了人來,孫家也是有抬禮下人的。只是,曲家可是大公子坐陣,孫家連個壓寶的都沒有。
那些抬禮下人,見著媒婆子都慌了神,他們哪會站出去,自討沒趣。於是,在曲懷仁的要挾下,那媒婆子雖有不服,卻還是領著人、抬著禮,罵罵咧咧的出了於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