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薛正文坐在正堂桌前,很是不滿的吼道:“怎麼?還得我去請不成?”
一旁柳綠忙將茶盞送到薛正文手邊,安撫道:“老爺莫氣,夫人定是被什麼耽誤了。咱再等等。”
“耽誤?她怕是不敢見我!去將她給我綁過來!”
薛正文話音未落,徐慕芸緩步而來,如今她已不戴帷帽,臉上的傷因著柳綠尋來的吃食,日漸恢復。
“老爺!”徐慕芸往薛正文懷裡一倒,慣用的撒起嬌來。
手指撓著薛正文的胸膛,伏在耳邊吐氣如蘭道:“是誰又惹老爺不快了?”
誰知薛正文一把將徐慕芸推倒,劉婆子措手不及沒能扶住,徐慕芸生生摔倒在地。下人們識趣的悄悄退下。
劉婆子急忙跪倒在薛正文腳下。
“老爺莫要生氣,夫人病剛見好,不想讓老爺識出她近日因傷憔悴,這才多打扮了下,耽誤了時辰。”
柳綠上前將地上的徐慕芸扶起,也求起情來。
薛正文氣急了,拿起手邊茶盞摔向徐慕雲,吼道:“你這賤婦,拿了我的銀子,事呢?事辦成什麼樣了?”
徐慕芸這才明白薛正文為何生氣。
原著,她給薛正文出主意,花銀子買了響馬去寡婦村,說是給那賤人母子點教育,實則是趁此機會,讓響馬取了那賤人性命,她便能將薛滋鈺接回宅中。
這些日子,柳綠這丫頭雖不顯山露水,可自己傷都好了七八層了,薛正文卻從不來自己房裡。日日宿在柳綠房中,她怎會不恨!可為婦不出,她連柳綠都不敢得罪。
所以她才更急切的想要薛滋鈺!
徐慕芸看向劉婆子,劉婆子忙磕頭道:“老爺,這事兒,是老奴去辦的。老奴可是使了十兩銀子的!那剩下的九十兩,還在夫人手中,與他說好了,事成之後一併付清的。”
“你個不長眼的婆子!莫不是銀子被騙了去!”薛正文越聽越氣,一腳踢向劉婆子。劉婆子也不敢躲,生生受了這一腳,只覺腰間脹痛,很是難受。
忍著痛,劉婆子將那日如何請人牽線搭橋,找了響馬,一一道盡。之後又說這兩日,她打聽過,寡婦村悅氏確實遇襲,只不過別人傳聞是被野獸給襲擊了。
聽到這,薛正文才撒了氣。丟下幾人,氣沖沖的出了門。
所謂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徐慕芸喚了劉婆子回屋,一進門,一記耳光就打在了劉婆子臉上。嚇得劉婆子一哆嗦跪倒在地。
“我交待你的事呢?”
劉婆子帶著哭腔道:“小姐,老奴您還信不過嗎?只是他們為何沒得手,老奴真是不知啊!老奴也想不明白,十個響馬,怎麼就只毒了她的魚,殺了些家禽。可這都幾天了,去的人,一個都不見回來的。這事兒是真見了鬼了!”
與徐慕芸房中的雞飛狗跳不同,坐在圓桌前靜靜夾菜的柳綠,掩飾不住的彎起了嘴角。美美的填飽肚子,又命廚房將她買來的魚尾做了,親自端去給徐慕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