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曾是世俗國家的一位將軍,統兵百萬,南征北戰,為王國的建立立下了赫赫戰功。
然而等到王國安定,國王便鳥盡弓藏,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功高蓋主的鐵山捉拿入獄,同時誅滅了司徒氏全族。
恰好陳長生遊歷經過,發現其體內蘊有上古戰族的血脈,便出手將其救下,帶上山收為徒弟。
血海深仇的驅使下,短短三年,鐵山便煉體大成。
下山那一天,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九尺壯漢跪在陳長生身前磕了九個響頭,哭的像個孩子。
他劃破掌心,立下血誓。
“弟子鐵山,願為師尊世代赴湯蹈火!”
言猶在耳,卻已物是人非。
陳長生摩挲著手裡的令牌,看向了司徒文雅,沉吟片刻,口中發出一聲清喝,將司徒文雅震醒。
“啊?”
司徒文雅回過神來,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陳長生。
想起方才所經歷的那恐怖一幕,司徒文雅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身子拼命的往後退去。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陳長生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和善一些,拿著手裡的令牌,看著她問道:“告訴我,這塊令牌是哪裡來的?”
看到陳長生手中的令牌,司徒文雅吃了一驚,下意識伸手往腰間摸去,卻抓了個空。
“還……還我。”
司徒文雅咬著嘴唇,抬頭看向陳長生,她臉色蒼白,身軀微顫,顯得格外嬌弱可憐。
雖然心中依舊充滿了恐懼,但為了這塊令牌,司徒文雅卻鼓足了勇氣,抬起頭與陳長生對視。
陳長生一步步走向她,司徒文雅便一點點往後退去,直到後背頂到了臺階,退無可退。
“我可以還給你,但你得告訴我,這塊令牌是從哪裡來的,你和它又是什麼關係。”陳長生在她跟前蹲下,開口問道。
司徒文雅嚥了口唾沫,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一顆心跳的幾乎要蹦出了胸膛。
“這是我楚國皇室的傳族之物,我是楚國的十七公主。”
司徒文雅猶豫片刻,不敢與陳長生對視,低著頭說道:“手持此令牌可以加入長生門,修習仙法。我雖然是公主,但是因為母親是宮女,在皇族中不受待見,就被髮配來此了。”
“發配?”聽到這個詞,陳長生不由眉頭一皺。
這可不是什麼好詞,他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就是發配。”
司徒文雅點點頭,自嘲又落寞的說道:“皇族之中,天賦出身比我好的,都加入了天劍宗之類的大門派。
我雖然有些許天賦,但因為出身不好,從小就不被皇族重視,加上小人暗中作梗,就被分到這裡來了,與發配也差不了多少。”
司徒文雅的回答,讓陳長生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原來哪怕在世俗皇朝眼中,長生門也已經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了。
就連加入長生門的機會,都變相的成為了對族中不受重視子弟的打壓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