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趙姬反將一軍:“告訴冒頓這小子,本宮是個正常的女人,不是不想找物件,趙國公主年紀正合適,也要找物件。我大秦的男兒女兒,找物件也該四海八荒,盡最好的挑選,他匈奴人若是有那個膽量,誰想求婚就到咸陽來,要不然,好好在漠北待著,等我兒子準備的差不多了,打死他們這些好戰之徒,挖了他們的祖墳。”
群臣有的忍俊不禁,大部分卻真的怒了。
豈能如此?
“你閉嘴,你,再敢說話老孃一巴掌拍死你!”趙姬一頓撒潑,居高臨下指著一幫不服不忿的大臣罵道,“睜開眼睛看看,本宮花容月貌,憑什麼不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敢限制本宮,把本宮鎖在不見天日的宮殿裡整天以淚洗面,這就是伱們的目的?你們比冒頓那狗崽子還壞十分!”
……
瑪德!
這大秦的太后,祖傳的彪悍傳統是不是?
群臣中別有用心的被罵的憋屈萬分,一幫早看出趙姬的心思的笑得肚子疼。
這不,冒頓挑釁、千軍震怒的這麼一件大事兒就這麼被趙太后一頓撒潑給平息了。
早朝很快結束,嬴政急忙回到寢宮,趙姬果然在等他。
“政兒,冒頓不能不打,但不能直來直去地打!”趙姬道,“太傅在畫地圖,我問了一下他的意思,不要從東面打,不要在北面打。”
西邊?
“不錯,大秦的西北有一個烏孫國,與匈奴來往很密切,但卻被匈奴人控制。”趙姬遞過來一張地圖,“你看,太傅畫出了基本的地圖,這是河西走廊,他派項梁經營安定郡,本來就是要對這裡用兵,當此之時,我們可以和烏孫國聯絡,烏孫國一旦開始和匈奴人離心離德,冒頓豈能不親自率令大軍南下?”
“守株待兔?”嬴政狂喜。
“什麼守株待兔,這叫關門打狗,傻兒子。”趙姬點點嬴政的腦門。
行,但是,對那邊我們完全不熟悉啊。
“算了,你化妝成侍衛,帶回跟著我,你聽聽太傅會怎麼說,哼,這壞東西想了好幾天,不知道冒出了多少壞水。”趙姬嬌嗔道。
嬴政無奈:“好歹收斂著點啊。”
“你呀,什麼也不知道,”趙姬道,“你以為嫪毐是,哼,他們用的是一種劇毒。我這些年在溫泉宮,武功進展極其大,但煎熬,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最難受的東西。太傅用本命真元,暫時壓制住了那種東西,但要想宣洩,要麼突破,要麼順其自然。”
嬴政瞬間瞪大了眼睛。
當年,莫非還有別的隱秘?
“呂不韋對王位沒有太大的野心,他相當一個權臣,你不肯給他這個機會,他自然要和嫪毐聯盟。”趙姬輕笑道,“算了,這些事不要追問了,政兒,放過呂不韋的後人,要不然,他們在永昌會發展成一個家族,成為你的對手。還有,經略南方不要那麼著急,我們如今連太傅說的淮河還都沒有影響到,嶺南就更不要說了。”
嬴政頭大如鬥,連忙叫來李斯,換上鐵甲軍的裝束,跟著趙姬一起去找江白。
江白這兩天,一直在考慮如何報復冒頓。
趙姬回到院子,張良和蕭何來拜訪,季布和英布也都在。
江白畫了一張巨大的秦國地圖,正在拿著教鞭給他們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