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中,腥氣瀰漫。
劉黑海四肢分開的被吊在審訊室中央,耷拉著腦袋彷彿已經死去。
“譁——”
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劉黑海打了一個冷顫悠悠醒來。
“劉黑海,還打算負隅頑抗麼?聽我一句勸,招了吧。反正早晚都是要招的,白白吃了這麼多皮肉之苦。何必呢?”
“呵呵呵……”劉黑海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緩緩的抬起頭,“我劉黑海要這點陣仗都挺不住,老子還能活到現在。
小子,我記住你了。這些天,你對老子做了什麼,老子會加倍在你親人身上奉還。我保證,讓你的至親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有本事,你現在弄死我,弄不死我,我一定讓你後悔。”
劉黑海面目猙獰,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藍衣捕快瞳孔微微一縮,有些驚恐的退了退腳步。
“劉黑子……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一聲戲謔響起,王小黑推開牢門緩緩走了進來。
“是你!”劉黑海瞪著嗜人的眼神盯著王小黑,捆綁的鐵鏈嘩嘩作響,“你也一樣,別讓我出去,讓我活著出去,我讓你生不如死。”
別人可能被劉黑海兇惡的樣子嚇到,但王小黑……你特麼當我黑無常是嚇大的?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要求了,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你。”
“什麼……”看著王小黑那一臉無害的笑容,劉黑海突然有點怕了。
劉黑海橫行霸道多年,總結出了一套屬於他自己的看人方法。在他看來,會竭斯底裡叫囂的人沒必要當回事。不怕不怕。
但那些真正的狠人,卻是笑起來無害,甚至你以為他很好欺負的樣子。
此刻的王小黑就是這種。
“你剛才不是說別讓你活著出去麼?既然你有這個要求,我一定滿足你。”
“你嚇我啊?你們最多還能再羈押我兩天,兩天之後我就得被移交縣衙。”
“業務挺熟麼……不過是在我們沒有新的證據前提下,現在嘛……別說三天,你此生是出不去了。”
說著,王小黑臉色一變,將一疊案卷重重的拍在桌上。
“在你家後山,猜猜我們挖到了什麼?”
“屍骨!二十多具屍骨,這些都是被你殺害的無辜百姓,二十幾條人命,你還怎麼活?”
“什麼後山?我不知道,子虛烏有的事,你想栽贓啊?”劉黑海咬牙否認道。
“否認也沒用,這些屍骨有人指正是你殺的。”
“笑話!誰?誰能作證?”劉黑海依舊叫囂。
這些屍體雖然不是他親手殺的,但都是他授意的。而知道真相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不僅僅對他忠心耿耿,更有致命的把柄握在他的手中。
不可能有人作證的。
“就是那個證人告訴我你把那些屍體埋在後山的,想知道誰告發你的麼?”
“誰?”
“他說他叫劉鐵柱,是你兒子。”
“什麼?”劉黑海瞪圓了眼睛,佈滿血絲的眼眶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可能……鐵柱怎麼會背叛我?他怎麼可能告發我?我是他爹!”
“我也想不通啊,他說他這是大義滅親我能有什麼辦法。”王小黑嬉皮笑臉的來到劉黑海面前,“你確定那是你親兒子?”
“啊——”
“孽子——”
一聲暴吼,如平地驚雷。
王小黑揉了揉耳朵,孃的,這麼大聲做什麼,嚇我啊。
第二天,蘇牧打著哈欠踱步到鎮域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