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幾次?多少次?”
“兩三次吧,每次來都坐在醫館的角落裡,對了,好像都會找王琦過去說說話……”
這話落地,王琦懵了。
一臉不解,震驚的看著孫忠。
那眼神,如此的疑惑。
“孫大夫,我和你何怨何仇,你為何……為何要害我?”
“啊?你不是說什麼都能說麼?”孫忠大夫一臉無辜的反問道,“我說錯了?”
“不,你沒有說錯,說的太對了!”鄭勝男沉著臉搖了搖頭看向華葉安,“幫主,你聽到了,怎麼辦你說吧。”
“幫主,他胡說,孫大夫一定被蘇牧收買了,他冤枉我啊——”
王琦激動的臉頰顫抖,撕心裂肺的聲音彷彿要將天地吼破。激烈的想要掙脫兩個泊水幫弟子的束縛,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王琦,我和你爹是發小,雖然他沒有走上道可我們依舊是情比金堅的兄弟。
當年我受傷躲你家裡,對頭為了逼問我的下落,他愣是看著你娘受辱,自己被打的重傷不治都沒有出賣我。為了這份情誼,我一直不遺餘力的照顧你們母子,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
可你……怎麼就沒跟你爹學學呢?做什麼不好,做反骨仔?”
“幫主,我沒有,他冤枉我,他冤枉我……你想想,他一天到晚看病這麼忙,哪有這個精力記住蘇牧的樣子?還能記得這麼清楚?肯定是有人指使他這麼說的。”
“哎,別人我可能記不住,那個年輕人我怎麼可能記不住?每次他來,身邊都坐著漂亮姑娘。別說來看病的病人家屬,就是我們館裡的女大夫女學徒,一個個都對他春心蕩漾暗送秋波。”
“王琦,今天任你巧舌如簧也圓不過去了。”鄭勝男冷冷笑道,“來,送孫大夫回去,辛苦孫大夫了,出診廢按雙倍奉送。”
很快,孫忠大夫被請了出去。
而在孫忠被請出去之後,阿灰一臉著急的匆匆跑來,懷中捧著一口鐵箱子。
“男哥,幫主!”
“有收穫麼?”
“這是在王琦家院子裡找到的,埋在花園裡。”說著,阿灰開啟鐵箱子,裡面只有兩樣東西。一面鐵質鎮獄令,一面古樸烏黑的文書鐵卷。
“王氏家族家傳文書鐵卷,憑此文書鐵卷與鎮獄令,王氏後輩子弟可入鎮域司,兄弟同心,永世不負。
嘖嘖嘖——
這就是傳說中的文書鐵卷和鎮獄令啊!還是第一次見到正版的呢……”鄭勝男舉著鐵卷對著王琦冷笑道。
“假的,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王琦一臉絕望的搖頭,一邊低沉的說道。
“這都是蘇牧布的局,都是蘇牧在陷害我……”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蘇牧布的局?沒錯,蘇牧堂堂紅衣旗總,費盡心思佈局你這麼一個執法堂下面的小舵主。你在蘇牧心底多重要啊!”
華葉安陰沉著臉緩緩來到王琦身前,“下去告訴你爹,我沒有辜負對他的許諾,是你辜負了我。”
轟——
一道綿掌,輕輕的拍在王琦的胸膛,彷彿是輕輕的撫摸,但恐怖的內力瞬間侵入內臟,將其的心脈震斷。
王琦的眼睛瞬間瞪圓,眼球突出幾乎要飛出眼眶。
原本漆黑的眼球肉眼可見的變得鮮紅,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數息之後癱倒了下來再也不動。
處決了王琦,華葉安拍了拍鄭勝男的肩膀,“是我識人不明,對不住你。”
“見外的話幫主就不用多說了。”
“其他人都出去!”華葉安突然說道。
執法堂的一眾手下微微有些遲疑,但也很快紛紛向外退出而去。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後,華葉安指著椅子道了一聲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