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
蘇牧隨手一揮,將指尖的一節劍刃甩出。瞬間,劍刃如流星一般刺向嶽麒麟。
“我命休矣!”
剛剛被接下的嶽麒麟只聽到一陣破空聲,視野中一道寒芒急速射來,速度之快彷彿幽冥鬼使正在拖拽他的靈魂。
突然,嶽麒麟身後,突然越出一個斑白頭髮的老者。
老者張開手掌,一道勁力噴湧而出擋在了劍刃的面前。
老者的臉上原本還比較平靜,但在掌力與劍刃相觸的瞬間臉色微微一變。
當即腳下的石板瞬間暴碎。
內力再次噴湧,空間也在肉眼可見之下劇烈扭曲。
“轟——”
劍刃暴碎,化作無數星辰消散。
老者冷冷的抬起頭,眼神如劍的望向蘇牧。內力湧動,洶湧的氣勢噴湧而出將蘇牧籠罩其中。
“閣下年紀輕輕,竟然已有七品修為,小輩師出何門?與我兒有何過節?”
“老先生這話反著說也行麼?明明是貴公子先找我麻煩的。”
“爹,和他廢話什麼?殺了他!”嶽麒麟面容扭曲的吼道。
從小到大,嶽麒麟哪裡受過這個屈辱?從來都是他打人,還沒有被打過。就算惹到了打不過的存在,還有身邊的打手幫忙一起出手。
就算打手也打不過,只要報上丹鼎宗的大名,對方也會乖乖的停手轉身離去。
奪妻之恨在先,還被當眾羞辱打到吐血?偏偏眼前這人還長得這麼英俊好看。
羞怒與嫉妒在胸膛噴發,讓嶽麒麟幾欲抓狂恨不得將蘇牧五馬分屍。
“麟兒,住嘴!”老者厲聲喝道。
而後對著蘇牧抱拳,“在通天府能無懼丹鼎宗名號的也是不多。若小兄弟不齒說出名號也罷,嶽某就當你是一個無名之輩吧。”
“老先生誤會了,我不是無懼丹鼎宗的名號。”
聽了這話,老者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只是無視而已,在安寧縣丹鼎宗算是個東西,可出了安寧縣也就那樣了。”
說著,蘇牧從懷中掏出鎮獄令,“通天府五環城南域蘇牧,兼通天府知府大人親命巡查使。兩位如果不服,歡迎來找茬。”
這一刻,單瑜和老者臉色齊齊一震。
單瑜之前就懷疑蘇牧的身份另有隱情。她想過蘇牧可能是某個大勢力的傳人卻偏偏沒想到竟然是官府中人。
鎮域司和知府衙門的雙重身份!
老者震驚過後眼中閃過恍然,難怪敢無視丹鼎宗,原來是官府背景。
江湖武林人士,無論背地裡怎麼編排官府,多麼瞧不上官府,可也頂多過過嘴癮而已。敢這麼說話的,要麼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要麼就是如天劍閣那樣一流的。
他丹鼎宗在官府眼中算個屁?當你是人,你是安寧縣第一勢力。不當你是人,江湖草莽揮手間鎮壓了你。
如果蘇牧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老者也不必給蘇牧面子。可偏偏他聽過蘇牧的名字。
他的一批丹藥就是透過泊水幫走私過去的,在江流的口中,蘇牧是個比閻王還難纏的角色。打不得殺不得,偏偏還特別能來事。對他,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最好敬而遠之。
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蘇牧報復是從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