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個鄭勝男真不是東西,對著個女人用什麼猴子偷桃,能偷到什麼玩意?”
“辰龍,你這就不懂了,對男人猴子偷桃可斷子絕孫,對女人猴子偷桃可吟詩一首。”
“吟詩?”
“江平,別欺負老實人。呸!”蘇牧淡漠的吐掉瓜子皮,“鄭勝男就是故意欺負人家女孩子。”
“敬之,盯著點小黑,小黑要上了,別讓小黑傷著。看到他有危險,臂駑相救。”
“是,話說小黑哥的武功……怎麼和頭這麼像啊?難道小黑哥和頭是同門?”
“同門個鬼嘞。凝血神爪是盜門的功夫,你這話的意思難道頭還是盜門的人?
盜門和梅花宗是頭和小黑聯手滅掉的,但頭有良心啊,不想兩門的武功就此失傳所以繼承了兩門的武功將之用在正道。”
“原來如此,還是頭高義!”
“咔——”
“咔——”
嗑瓜子清脆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給我也來一把。”突然,死寂的黑夜虛無之中,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嚇得蘇牧連著瓜子殼都一塊吞了下去。
略微僵硬的別過頭,才看清童天成不知何時站在了身邊。
“童……統領,啥時候來的呀?”
“早就來了!看著你們瓜子磕的那麼香,我也饞了。”
“江平,快給統領來一把。”
“統領,都給你,我抓一把就好。”
“江平兄弟,給我留一把。”
“一起一起……”
突然,身後的草叢中窸窸窣窣的竄出了幾張臉。
遠處的岸上已經打出了膠著,恐怖的爆炸伴隨著氣浪不斷的炸開。黑暗之中,十幾個鎮域司這麼站在樹蔭之中默默的觀看著。
到了這程度,隱匿身形屏住呼吸已經沒有必要了。除非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否則遠處激戰的雙方絕對是察覺不了他們了。
“蘇牧,你想到的這個計策挺不錯,既消耗了悍匪的力量還避免了弟兄們的傷亡。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到的,學習學習。”
“統領過獎了,屬下只是利用了人性的貪慾而已。此悍匪進入五環城立即被察覺,而後各個離開的關卡都被封鎖。
在這等嚴防死守之下他們想要逃離唯有偷渡,而能幫他們偷渡到四環城只有泊水幫。我不過是利用了資訊的不等,再挑動泊水幫的貪慾而已。”
“資訊的不等?何解?”
“三個盜匪要偷渡到四環城就需要透過泊水幫飛魚堂,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只要泊水幫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抵達四環城。
但我利用在泊水幫的線人將他們的身份告知泊水幫。泊水幫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豈能放過到嘴的肥肉?但我們還需要向泊水幫釋放一個錯誤的訊號,讓泊水幫以為掌握盜匪行蹤的只有他們自己。
在泊水幫看來,這是一場神不知鬼不覺的伏擊,卻不知這一場伏擊就是我們給他們一手安排的。”
“我懂了,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差不多吧。咔!”
“蘇牧,這件事給我的觸動不小。以前我以為減少弟兄們傷亡而達成目的的辦法只有一個,動用絕對的力量碾壓敵人。但你卻彷彿開啟了我一個新的思路。
原來還可以應時導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到了需要兩個玄衣和十個錦衣才能輕易做到的事情。你升職之後跟我走吧?”
“呃……統領,可否容我考慮幾天?”
“當然沒問題,在我調離之前給我回答就好了。他們打的差不多了,那個盜匪還真是一員悍將啊。”
童天成說的,是悍匪中的老三。
老三此刻殺紅了眼,拼著硬挨林曉棠的一掌,生生的抓住林曉棠的手臂。論起砂鍋大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如炮彈一般往林曉棠的胸膛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