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尋愣愣的看著鎮獄令許久,眼神中從驚訝到不信到迷茫到可笑,情緒不一而足。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想過你很多身份,某個隱世家族的傳人,某個隱秘門派的嫡系,或者哪個大人物的私生子,可我就是沒想到你會是鎮域司的人。”
“我為什麼不會是鎮域司的人?”
“你是鎮域司的人,我竟然不知道……鎮域司出了一個如此年輕的七品高手我竟一無所知,看來我真的該死。拿下我吧,交給鎮域司你得大功一件。”
“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我有個大哥叫蘇城,九月底幫泊水幫運一趟貨,之後就失蹤了。我問過韓虎,他說只有你知道他的下落。”
“你問過韓虎?什麼時候?”歐陽尋臉上頓時露出疑惑,可轉瞬間就再次大變。
“不對,韓虎不可能輕易開口的……難道,幾個月前盜門和梅花宗突然間火拼同歸於盡是你做的?”這一次,看向蘇牧的眼神充滿了震撼,甚至有些驚恐。
“差不多吧!你可願回答?”
“如果我不回答,想來你也會對我用對付韓虎的手段吧?原來我一直想不通一點,盜魁殺韓虎殺了便是,為何要將韓虎的手臂砍成三十塊。現在我想我明白了,殺韓虎的是你,你為了刑訊逼供。”
蘇牧緊緊的抿了抿嘴唇,緩緩的踏出一步。
“好了,我說!當初我有一批貨從內環城運來,鎮域司查的緊,以前的運輸路線不能用了。
這時你哥蘇城自告奮勇,他以前是鎮域司的捕快,在鎮域司有門路,他能混過鎮域司的檢查將貨運來。
我考察了蘇城很多次,每一次他都出色的完成了運輸任務。所以那一次,我決定啟用他。
我交給他三千兩黃金和十二個手下聽從他的調遣。可就在運貨的當天,我上頭的人卻告訴我蘇城其實是鎮域司派來的臥底,這一次的交易全程在鎮域司的監視中,一旦完成交易泊水幫就完了。
那天,我用了三千兩黃金買了一車冷香丸……哈哈哈!”
“然後呢?你把他殺了?”蘇牧眼神瞬間冰冷,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握緊。
“我很想告訴你是讓你痛苦難受。但我對你卻沒有半點恨意,哪怕我今天就要死在你手裡,我依舊很欣賞你,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名動天下的人物,可惜我看不到了。”
“他還活著?”蘇牧眼中的欣喜頓時迸射而出。
“他很聰明,那三千兩黃金成了他的救命稻草。如果不是為了找回哪三千兩黃金,就算蘇城有一千條命都不夠死的。
我對他嚴刑拷打了一個半個月,用盡了辦法都沒能撬開他的嘴。
後來,發生了南明毒手的事,我的注意力就落在南明毒手身上將他關押在了臨江水牢之中。現在想想,這都快三個月了,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臨江水牢?做什麼用的?”
“關押一些得罪了泊水幫卻偏偏暫時不能殺的人,位於臨江縣雙叉島之上,上面有七十名執法堂弟子守衛你要想救你大哥最好能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殺光所有人。
因為在水牢遭遇襲擊的第一時間,一旦確定無法抵擋來犯之地幫派弟子會啟動滅殺行動,水牢下面埋了大量火油,只要一顆火星,整個水牢都會轟——”
“水牢中弟子的實力如何?”
“一個賞罰令主八品修為,其餘的弟子九品的應該有十來人左右,對你應該問題不大。”
“多謝!”
“你的問題我回答了,那我也有一個請求還望你答應。”
“什麼?”
歐陽尋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這本歸元秘籍記錄著我畢生武功所學,我希望你準我傳承給果果。”
“幾品?”
“六品,不過在秘籍最後有我對深層功法的感悟和猜想,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按我推演的功法應該能修煉到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