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半個月,陳旦旦便返回了福澤省瀧澤府。
裴念之也跟著一起返程了。
裴崇毅與大夫人之間,一共生了兩男一女,現在就只剩下裴念之這麼一個嫡女了。
看著女兒離開,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自己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竟是有一種忽然間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的感覺。
“關於吾兒的死,一定得徹查清楚!”他叫來了心腹姚錫銘,“錫明,給我去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無論如何,都給我揪出這幾個兇手!”
“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他的眼,透著森然的殺機!
臉上,籠罩著漆黑的烏雲!
“是,屬下必將盡力而為,查出真相!”姚錫銘道。
姚錫銘轉身出去,大夫人從外面進來,看著面色凝重、滿身戾氣的丈夫,不由走了過來,安撫了一下,然後道:“相公,殺害當軒、當涵的兇手,真是那些山匪嗎?”
裴崇毅沉默了一會,道:“就恆國公給的訊息看,是這麼回事,可是,我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是哪裡不對呢?
有點說不上來。
就這麼又過去了半個月,恆國公第二次來找蘇映巧,讓她去京城。
“國公大人,我能否問一下,我去京城是要做什麼嗎?”她忍不住問。
盧福晉道:“你現在在京城的店,就是每個品類只有一個,對吧?”
蘇映巧點頭,“是的。”
“你這次去,就每個品類多開幾家吧。”恆國公道,“京城那麼大,每個品類只開一家門店,如何能夠滿足客人的需求?”
聞言,蘇映巧面露驚訝,不知恆國公意欲何為,卻還是答應了,“國公大人的建議不錯,我們在京城的門店確實不多,我這就去再開幾個店。”
雖然不清楚要幹什麼,但是,她明白,問再多,他也是不會說的。
而且,問得太多,指不定會讓他對自己又有新的判斷。
所以,適可而止,哪怕再疑惑,也不要往深處去問了。
否則,自己在恆國公那裡的信任分值,只怕會掉。
她要做一個“不該問的別問”之人,要學會看臉色。
恆國公讓她去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他對自己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於是,最終,她沒有問太多,做了一番準備之後,就出發了。
對此,恆國公眼裡,也微微透露著一絲滿意。
就喜歡這種明白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的人。
歷經一路奔波,蘇映巧總算抵達了這繁華的京城。
來了之後,歇息了幾日,她就按著恆國公的意思,對於每個品類的店,都多開幾個分店。
其實,恆國公說的也沒錯,在京城,她的店確實太少了,完全可以多開幾家,分佈於城內不同的位置,就像在陽平省省城做的那樣。
至於為何讓她親自過來,她還是挺疑惑的。
想啊想,也想不明白。
恆國公的心機,到底還是太深了,讓人琢磨不透。
只是一個多月,她就將這裡的幾個新店佈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