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後的一晚,陳清清安然度過。
次日,看到她的情況並沒有惡化,全家人這才鬆了口氣。
鍾大夫來看了之後,臉上的凝重終於退去,道:“她已經度過了最艱險的時刻,性命無礙了,至於恢復,得慢慢養。”
陳氏一家對鍾大夫一頓感恩戴德,除了正常的費用支付,蘇映巧還多拿出了一貫的錢,給了鍾大夫,以示謝意。
看著蘇映巧出手如此闊綽,鍾大夫都不由愣了一下,然後道:“應該的,應該的,我是大夫,自當救死扶傷!”
他這個大夫,其實也不好當,經常有人找他看病,然後賒賬,然後過去了許久都沒有還他,也挺無奈的。
給人看病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大方!
這也與他看病的物件基本都是這附近的村民有關!
遠一點的,也不會來找他。
“鍾大夫,都已經第五天了,我女兒怎麼還沒醒來?”這已經是第五天了,陳清清依然處於昏睡之中,見鍾大夫過來,吳氏不由擔心地問。
鍾大夫道:“她現在病情很穩定,已經脫離了危險,目前昏迷不醒也是正常的,你們不用太過擔心,會醒過來的。”
聽他這麼說,吳氏才稍稍放了心。
果然,到了第六天,陳清清終於醒過來了,睜開了眼。
見狀,全家都興奮不已!
“清清,你總算醒了!”
“太好了!”
“這幾天,真是嚇死我們了!”
若不是因為女兒身體虛弱,吳氏都想將她抱在懷裡了。
陳清清眼神裡透露著一種茫然,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望著大家,像是處在一種懵圈之中。
見女兒醒來,吳氏還忍不住一通問:你怎麼從山崖上跌下來?當時發生了什麼?現在感覺怎樣了?疼不疼啊?肚子餓不餓?要喝水嗎?
然後,被母親瞪了,這才沒有繼續往下問。
蘇映巧道:“清清才剛剛醒來,需要休息,你問那麼多做甚?”
陳大石也道:“是啊,這種問題,等過幾天再問吧!現在不是時候,清清也只是醒過來而已,身體還虛著呢!”
接下來的兩日,陳清清都沒說話,跟個啞巴似的。
見此,吳氏還挺擔心的,真怕女兒變成個啞巴了。
鍾大夫說,陳清清這樣很正常,因為她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需要時間適應,調理好一些,過幾天就能開口說話了。
到了第十一天,陳清清恢復得還挺明顯的,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但聲音很弱,“娘,那、那天……”
說了許久,才把整句話說出來,“是施……老頭在追我,所、所以……我一不小,就摔下山崖了……”
“什麼?”聽到這裡,吳氏猛然起身,完全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情況,“是施百德……追你?”
陳清清點了點頭,接著說:“是,是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那裡,但,他一心想對我不利……我就跑,他就追,還口出惡言,說,要對我怎樣怎樣……我自然沒有依從他,只顧著跑,結果,沒有留神,就……”
“這混賬的施百德!”吳氏氣得渾身發抖,“我去找他討要說法!”
說著,就出了房間。
“怎麼了?”
蘇映巧剛好過來,看見她急匆匆地出來,不由問。
吳氏就把陳清清跟她說的告訴了蘇映巧,然後道:“就是施百德害清清從山崖上掉下來的,我得去找他算賬!”
進屋的陳三石聽到了,走了過來,一臉怒意,“什麼?居然是那姓施的害的清清?”
吳氏憤憤地道:“那可不是!以前,他就天天惦記著咱們家清清,能做出這種過分的事情來也不奇怪!”
之後,經過商量,蘇映巧讓吳氏在家,然後自己與陳三石去了石牙村,找上了施百德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