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見狀,立刻清醒了。
她俯身撿起玉鐲和那不知名的黑色珠子,仔細看了看,突然驚恐道:“皇上,這好像是什麼藥丸!天哪,這不會是毒藥吧?皇上救命,有人要謀害妾身!”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默不作聲。
他們雖然也很好奇,但這宮闈秘事,還是不知道為好。
唯有昭陽淡定如斯,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就知道,宮裡每日好戲連臺,只可惜不能天天看見。
長平也直起了身子,伸長了脖子看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李稷不願將事情鬧大,畢竟是自己的家事,沒得讓朝臣看了笑話。
可嫻妃哭得淚人一般,早就大聲嚷嚷出去,若是李稷不調查出個結果,未免有失公允。
於是,李稷只好命太醫上前,檢查這黑色的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太醫檢視過後,回稟道:“皇上,這東西乃是麝香丸,女子長期接觸,則會於子嗣有礙。”
嫻妃神色震驚,身子輕晃了一下,幸虧被宮人扶住才不致跌倒。
她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眼淚無聲的滑落,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忽而,她抬眸定定的看著李稷:“原來,妾身入宮多年,不能為皇上開枝散葉,竟是因被奸人所害!皇上,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李稷皺眉問道:“你是從何處得來這鐲子的?”
嫻妃忽地想起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看向長平:“長公主,您為什麼要加害妾身?”
長平被問懵了,滿頭霧水。
昭陽冷眸如霜,直直的看向嫻妃:“你胡扯什麼?”
嫻妃拭乾淚水,目光堅定又滿含怒恨,大聲喊道:“這鐲子是長公主送給妾身的!”
長平眨了眨眼睛,神情更加迷茫。
她不就是看個熱鬧麼,怎麼還把自己給看進去了?
雪蘿馬上反駁道:“嫻妃娘娘還請慎言,這個鐲子並不是長公主送給您的!”
嫻妃冷冷的看著雪蘿,輕蔑道:“你憑什麼這樣篤定?”
雪蘿不甘示弱道:“奴婢是長公主府的家令女官,長公主的一切事務都由奴婢打理,所有財物進出亦都有記錄在冊。奴婢記得清清楚楚,長公主從未送過您這樣的鐲子!”
嫻妃嗤笑道:“這種東西是要害人用的,誰會傻到留下記錄作為證據,又怎麼會讓你知道!”
雪蘿被嫻妃噎住,一時竟無言以對。
因為長平失憶,這鐲子到底是不是她私下贈送之物,沒有人知道。
霍玄眸色凜然,伸手護住長平。
長平抬手扒在霍玄的胳膊上,露出個小腦袋左搖右晃,滿臉的純真與無辜。
她內心的小人兒攤手,別看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昭陽怒而起身,向著嫻妃走了幾步,氣勢十足:“長公主雖然失憶了,但她仍然是大宣最尊貴的長公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踩一腳的!嫻妃,你以為長公主不記得,就能隨意汙衊她嗎?”
嫻妃氣得咬了咬牙,轉身就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賭咒道:“皇上,妾身說的都是真的,這個鐲子確實是長公主送給妾身的!倘若妾身有半句虛言,妾身便無後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