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她身邊的人都是家人和朋友,且沒有人因為她的禮遇就沒了規矩,她自不必端著身份,多是以孩子的心態正常相處。
但面對張氏這般蠻橫囂張的人,她也能立起來。
長平的態度強硬,張氏就馬上慫了,陪著笑臉道:“長公主莫怪,妾身也是一時心急,並非有意對您不敬。”
長平冷哼一聲,道:“放開苓苓。”
張氏命人放開了苓歌,解釋道:“長公主,這是妾身的家事,您是不是不便插手?”
長平的心智到底還是孩童,對於這些家長裡短厘不清楚,便看了霍玄一眼,高冷的不再說話。
霍玄明白小公主的用意,努力的憋著笑,任勞任怨的做起了她的發言人。
霍玄問道:“郡王妃,苓歌姑娘既不是郡王府的人,也不是張家的人,與你有何家事可言?”
張氏道:“苓歌如今已經郡王的侍妾。”
苓歌嗤笑一聲:“妾身卻是不知,何時成了郡王的侍妾?這做生意還要講究個你情我願,郡王府是要仗勢欺人,強買強賣婚姻大事嗎?”
霍玄奇怪的問道:“郡王妃的意思是,要為郡王納苓歌姑娘為侍妾?”
張氏鄙夷道:“以她的身份,能進入王府做侍妾,已是三生有幸。若不是本王妃為她求情,她哪能有這樣的福分?”
霍玄聽著這番大言不慚的話,直接笑了出來:“苓歌姑娘是良籍,自有產業,手裡握著大筆銀錢,這樣的日子豈不逍遙自在?她是有多想不開,要去給人做侍妾?”
這妾和妾也是不同的,侍妾只比婢妾和通房的地位高一點,還是個下人。
張氏怎麼會不明白這些,她不過是仗勢折辱苓歌罷了:“區區一個風塵女子,本王妃看中她,那是抬舉她!”
霍玄搖了搖頭,又問道:“寧郡王知道這件事嗎?”
張氏面色微怔,沒有立即回答。
看她的模樣,此事是她自作主張,李騭並不知情。
霍玄正色道:“郡王妃,您給郡王納妾,首先應當詢問他的意見,也當尊重苓歌姑娘的意願。這種事,自然要兩情相悅才好,強扭的瓜可不甜。”
張氏冷哼道:“本王妃是郡王府的女主人,後宅之事自有本王妃做主,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來管!”
“那本王管得著嗎?”
長平差點想直接動手教張氏怎麼做人了,李騭突然現身。
他目色沉沉的看向張氏:“王府的後宅之事,自該由王妃做主。不過納妾一事與本王有關,王妃該與本王商量的。”
張氏自然做不了李騭的主,但好歹李騭也沒有當眾打她的臉,便討好道:“王爺,妾身也是看您對苓歌姑娘情有獨鍾,這才擅作主張,想要給您一個驚喜。”
苓歌冷笑一聲:“恐怕不是王爺對我情有獨鍾,而是王妃對我情有獨鍾吧!畢竟,我不入王府,王妃就只能透過打壓望月閣給我找麻煩,若是我進了王府,還不是任憑王妃磋磨!”
張氏明裡暗裡的針對苓歌,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索性這次這麼多人在場,她就直接戳破了張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