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大壞蛋什麼不行啊?”
長平看向霍玄,天真無辜的水眸中盛滿了好奇與疑惑,絲毫不覺這話給旁人帶來了怎樣的尷尬。
霍玄語塞,支支吾吾道:“呃……就是那裡……”
霍玄的語焉不詳更加勾起了長平的好奇心,追問道:“那裡是哪裡?”
霍玄不便言明,一記眼刀狠狠的射向賈茂,都怪他搞出這麼多事!
長平眨了眨眼睛,接著問道:“夫君,那你……”
霍玄眼皮猛跳,一把捂住了長平的嘴,生怕她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言。
“唔唔……”
長平氣鼓鼓的瞪著霍玄,表達自己被剝奪話語權的不滿。
啪的一聲,兩人被嚇了一跳,齊齊看過去。
霍清綰白皙的面頰上頓時浮起一片紅腫,整個人向後趔趄了一下。
霍二夫人護住霍清綰,驚怒的看向霍二爺:“二爺,你做什麼?”
霍二爺鐵青著臉色,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我霍家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賈老爺和賈夫人冷眼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解氣。
賈老爺想用銀錢堵住紅綃的嘴,卻未能如願,賈茂身上的遮/羞布終是被揭開了。
賈茂因受到刺激,趴在地上毫無生氣,彷彿靈魂被抽走,只剩下了一具軀殼。
賈夫人暗暗咬牙,眼中盡是陰狠。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賈茂顏面盡失,霍清綰也別想獨善其身!
她冷笑一聲,添油加醋的說道:“女子出嫁從夫,當謹守三從四德,就算丈夫身體有疾,也不該做出與人私通這種醜事!”
霍清綰臉色一白,忙道:“不是的,我不是自願的!”
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霍清綰將心一橫,含恨將前因後果道來:“我與賈茂成婚當夜,就知道他身患隱疾一事。當時他坦誠相告,並承諾會對我好,我便信了他。可時日一久,他的殘虐本性就暴露無遺。他因身體缺陷而性格扭曲,時常懷疑我紅杏出牆,甚至有時拳腳相加,婆母對我也愈發挑剔,日日叫我去立規矩。我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便提出和離。誰知賈氏母子怕我將賈茂的秘密說出去,竟然……竟然找人迷姦我,並留下證據,以此要挾我不得說出此事。可誰知,我竟意外有孕……”
霍清綰幾度聲音哽咽,險些說不下去,緩了緩才繼續道:“我深知這個孽種不能留,便利用霍如雪事事與我爭鋒的心思,借她之手除掉了這個孩子。後來賈茂幾次來霍府接我,我實在避無可避,便躲進了長公主府,未料他還是追了過來。於是我便將賈茂和秀心引到假山處,賈茂因眼疾視物模糊,果然錯將秀心當成是我。我這麼做,是想挑起賈家與長公主府的矛盾,利用長公主的權勢,趁此機會脫離賈家。”
可不曾想,賈茂識破了霍清綰的意圖,為了不得罪長平,當即求娶秀心。
又在事後意圖令人將秀心擄走,使婚事作罷,卻反而將長平牽連進去。
霍二夫人聽著霍清綰的話,早已泣不成聲:“我的傻綰兒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從未跟娘說過!”
霍清綰慘然一笑,笑容中包含著許多悲傷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