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雖然你與景兒並不相熟,可他畢竟是霍家的子孫,你作為玄哥哥的妻子,怎能毫無憐憫之心?”
尹秋月正憋著一肚子氣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反擊的機會。
她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委婉的指責長平。
長平才不管她在說什麼,直接回給她一個鬼臉:“略略略……”
霍玄一臉寵溺的撫了撫長平的腦袋,又冷冷的掃了尹秋月一眼,滿含警告的眼神令她心生畏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
霍玄轉向梅姨娘,冷聲問道:“梅氏,你口口聲聲說二夫人故意加害景兒,可有證據?”
梅姨娘忙道:“侯爺,二爺責令景兒背書,背不出就不許吃飯,二夫人卻偷偷送去吃食。景兒整日裡只吃了二夫人親手製作的糖包,之後就發了敏症,不是她做的還能有誰?”
“梅氏,你胡亂攀扯什麼?”
霍二爺姍姍來遲,正好聽見梅姨娘的一番話,立刻生氣的喝止了她。
梅姨娘悽楚道:“二爺,既然您不肯給妾身和景兒主持公道,妾身只能找老爺和夫人做主了!”
長平沒聽懂他們在爭吵什麼,只是不免有些擔心:“你們是霍景弟弟的爹孃嗎?你們都離開了,誰來照顧他呀?”
霍二爺見長平問話,趕忙恭敬的回道:“多謝長公主掛心,微臣的夫人正在照顧犬子。”
長平聞言,放下心來。
她原本還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霍景的孃親,但如今看來,那位正在照顧他的夫人便是他的孃親吧。
提起孃親,長平也想起了母后。
她面露憂愁的對霍玄道:“我記得有一次生病,母后也是衣不解帶的照顧我,不肯假手於人……夫君,阿餘想母后了!”
長平只是有感而發,可這番話卻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梅姨娘的臉上。
梅姨娘的所作所為看似為了討回公道,可親生兒子正值病中,她不悉心照料,反而跑出來告狀。
倘若她真的認為二夫人心懷不軌,又怎麼會放心的將尚在昏迷的霍景交給她照顧?
她的前後行為自相矛盾,其用心似乎昭然若揭。
梅姨娘心中暗恨,不是說長公主摔傻了麼,傻子還能啪啪打她的臉?
她只能一口咬定:“妾身絕無半句虛言,景兒除了二夫人做的糖包,真的什麼都沒吃過,之後就發了病!”
霍玄接道:“既然如此,只要查驗糖包裡面是否有花生,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正好,景兒送給長公主一個糖包,還沒吃呢。”
霍玄說著,便命人將糖包呈給了霍夫人。
梅姨娘頓時傻了眼,霍景明明吃光了所有的糖包,如此便是死無對證。
只要她咬定霍景只是吃過糖包後就發了病,二夫人就難以洗脫嫌疑,可這怎麼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長公主……怎麼又是她?
梅姨娘暗暗咬牙,心中忐忑不安。
霍夫人仔細檢視並品嚐過糖包後,能夠確定裡面並沒有摻雜花生。
她怒斥道:“梅氏,你毫無證據就敢汙衊主母,真是好大的膽子!說,是不是你自己做的,然後嫁禍二夫人?”
梅姨娘慌了神,心裡急得不行,卻訥訥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