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爸爸週末牌局的帶動下,凹院很快就壯大了賭博隊。
嚴姐看了幾次後,有點不甘心只當圍觀者了,她也往院裡搬了個小方桌,緊挨著爸爸們的地盤開始招兵買馬試營業。
第一天剛擺上檯面,嚴姐左看右看一圈,物色著自己比較歡喜的人選。
還沒開始吆喝,那邊高音奶奶立馬急不可耐地一屁股坐下了,生怕人太多搶不過這幫子年輕女人。
幾個躍躍欲試的媽媽一看有高音奶奶加入,立刻退避三舍,一個個扭扭捏捏地往爸爸們的桌子旁移了移腳。
“何姐,來嘛!還要我拉嘛?”嚴姐最看中的就是何姐了,因為何姐的牌品跟她一樣,贏了不嘚瑟,輸了不罵人。
何姐不好拂了嚴姐的意,只好老老實實地在嚴姐對面坐了下來。
高音奶奶有些不悅,她也不擱心裡,直接說出來:“哎喲小何啊,你這是嫌我老嗎?看你那麼猴急地坐她對面,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的牌技?真是小瞧人!”
“沒有沒有,高音奶奶,我是跟嚴姐坐對面坐習慣了的,不信你問她們!以前也打過牌,我們是固定的隊友呢!”何姐連忙解釋。
都說牌品如人品,高音奶奶打麻將的牌品已經人盡皆知,所以另外幾個媽媽寧可不玩也不跟高音奶奶坐一家。
三缺一,高音奶奶對面的凳子就是沒人敢坐,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凳子上暗藏殺機呢。
嚴姐又喊了一聲101,那邊101正一臉幸福地坐在老劉旁邊,哪有心思跟她們玩,而且高音奶奶對面那個空位子離老劉那麼遠。
“隨便來個人啊?難道都不會打牌?”嚴姐看了一眼平時一起八卦的媽媽們說道。
這時大嗓門喊了一句:“老周!你來玩幾把呀!我是技術不好,要不然我肯定上!”
嚴姐一拍腦門:“哎呀!怎麼把老周給忘了!光看女同胞去了!老周,你上次不是說哪天陪我玩幾把小牌嗎?今天正好啊!”
老周扭頭看了一眼,一見要跟高音奶奶一家,連忙說:“你們都是有錢人,我陪不起哦!”
“老周,我們玩的很小,就是打發時間的!輸不了幾個錢的!”何姐笑著說。
老周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很快就決出了勝負。他肚子裡的賭蟲慢慢膨脹,最後也顧不上跟誰一家了,直接站起來往那個暗藏殺機的凳子走去。
兩班賭局同時進行,男人那邊的牌局一會鴉雀無聲,一會鬨然大笑。
女人這邊就沒安靜過一秒,不是這個議論,就是那個埋怨,連看牌的都忍不住互相爭論不休,各幫各的人。
嚴姐跟何姐喜歡打完一把討論十幾句,一直到下一把發牌完畢還意猶未盡。
高音奶奶倒是沒跟老周討論,她拉不下臉去主動跟老周說話,老周當然也不會去理她,二人一開始都各自對旁邊看牌的小聲吐槽著。
吐槽歸吐槽,但高音奶奶跟老周配合得還算可以,畢竟兩人屬於旗鼓相當的賭鬼,所以輕輕鬆鬆就連贏了好幾把。
牌桌上更多的是嚴姐跟何姐對上一把牌的覆盤討論以及技不如人的唉聲嘆氣。
一路的順風順水,把高音奶奶給樂得笑聲不斷,整個院裡就像只有她們這一桌牌似的。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這牌久也見矛盾啊!這不,牌過三巡,矛盾就從天而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