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次你讓我別計較我也就隨了你,這人那,不痛在自己身上是不會長記性的!這次必須聽我的,新賬舊賬一塊算!”村長怒氣衝衝地說。
趙堅強緊握拳頭,他本來是看徐嬸對媽媽挺好的,就不記恨他們了,沒想到這事還春風吹又生了!
村長憤怒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就對著趙四家吼道:“趙四!在不在家?過來一下!”
徐嬸一大早就接到了村長的電話,當時村長就打招呼,你們夫妻二人今天哪兒也不許去,我代表村裡幾個委員來處理你們造謠害人的事。所以村長一吆喝,趙四立刻就高聲回答:“村長,我在家,馬上到!”
趙四跟徐嬸一前一後,慢慢吞吞地走了進來,趙堅強很生氣,也懶得理他們了,只有張蘭,她看見徐嬸,又忍不住起了身,來表示一下迎接他們的意思。
幾人落座後,村長開門見山地說:“趙四,你淨說人話不幹人事!你上次把張蘭臉毀了容,這次又欺負她,回頭你夫妻倆還演戲詆譭張蘭的名聲!你們自己說怎麼辦吧!”
徐嬸苦著臉對張蘭說:“妹子,嫂子那天真是騎虎難下呀,被她們一說我就稀裡糊塗的亂說了,罵完你之後我挺後悔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張蘭正想開口說原諒,村長就趕忙阻止了:“這是賠個禮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事嗎?你們自己看看張蘭眉頭上的那道疤痕!這就是真正的毀容了!”
趙四低著頭,時不時地抬眼瞅瞅村長,不敢答一句,徐嬸嘆了一口氣說:“哎,按理說毀容是要賠錢的,我們也不賴賬,村長你看我們賠多少錢合適吧!”
“賠你麻痺的!不會說話別說!”趙四見徐嬸提賠錢,一下子就感覺像割他的肉一樣,忍不住就低聲罵起了徐嬸。
“五萬要賠吧?你們去打聽打聽,毀容賠多少錢!”村長直截了當地說。徐嬸沒吭聲,不想說行也不敢說不行,趙四急眼了:“什麼?五萬!那麼多錢,你還不如把我賣了!”
張蘭嚇得站起身,一個勁地擺手:“不不,村長,太多了,我這臉也不礙事。”徐嬸感激地看看張蘭,說:“妹子,多謝你的理解,我們確實沒什麼錢,你四哥現在沒做事,整天喝酒賭博的,就他那賣手指的錢,我們存了死期了,取不出來呀!”
“什麼取不出來?是不想給吧?這只是要上次的毀容錢,還有這次的名譽損失沒說呢!”村長厲聲道。
趙四嚇得跌坐到地上,對著張蘭連連磕頭:“張蘭妹子,我對不起你,我狗膽包天欺負你,我不是人,你就放過我吧!”
張蘭手足無措地看著村長,她心一下子就被趙四跪軟了,說:“村長,賠錢就算了吧?”
村長虎著臉:“現在知道跪下認錯了?早幹什麼去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你就不是個人!村裡開過會,決定了,你賠張蘭一萬塊錢,以示懲戒!你們同不同意?”
趙四打死不答應,錢就是他的命!徐嬸連忙說:“願意願意!我真的願意,對毀容來說,這不算多的!”
“我問你願不願意!”村長見趙四一臉不服,又對著他大吼一聲。
只見趙四五官都擠在一起變了形,苦著臉不情不願地嘀咕:“賠就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