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說什麼全部……”
不管聽了多少次,祁筠對陸先生說情話的技能還是習慣不了,匆匆開口打斷時,面頰不禁發燙。
她假裝滿不在乎:“難道我只是從你面前路過,就能讓你浪子回頭嗎?”
“唔……差不多。”陸星宇不知怎麼想的,在祁筠錯愕的目光注視下,乾脆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他把修長的雙腿也盤了起來,擺出了要對坐談心的架勢,手還輕輕拍了拍旁邊:“想知道過去的我是什麼樣的嗎?機會難得哦。”
祁筠經過了大約三秒鐘的心理鬥爭:“……”
跟悠閒的陸先生不同,她的理智還線上,並且深受“見家長”的困擾。
在這時候還悠哉遊族地聽故事,實在很不合時宜……
祁筠:“我是不會輕易受誘惑的,除非誘惑大到想抵抗就不是人——那個是什麼,也是你自己做的?”
她把裙角壓在屁股底下,很不講究地往陸星宇那邊挪了挪,好將講解聽得更清楚。
一個不注意,兩人的肩頭就撞到了一起。
祁筠的心剎那盪漾了一下,面上卻繃得很緊。而男人更是仿若無事般,更自然地將身體重心往她這邊傾斜。
在無聲的默契中,過去相隔著距離的兩顆心,從此刻起便密不可分。
陸星宇從地板裡的昆蟲標本開始,將房間裡頗有標誌性的收藏品的來歷,都給祁筠講了一遍。
應該感謝他自己,雖然對每種東西的興趣來得快去得更快,但好歹不是玩過就丟,“遺骸”全都塞在房間,如今也就成了歷史的見證。
陸星宇跟祁筠說,昆蟲標本的歷史最悠久,是他五歲那年親手做的。
起因是父母帶他逛了自然博物館,他一眼看中展廳裡擺放的昆蟲標本,在聽了標本由來的講解後,興趣頓生,當天就吵著回去要親自上手嘗試。
“這些標本,你做了多久?”祁筠好奇。
看成品如此光鮮亮麗,就算陸先生是能一次成功的超級天才,肯定也要小心翼翼,花很長時間才能完成,至少一兩個月……
然而,某人淡定回答:“總共用時一週。”
祁筠:“?”
陸星宇:“離開博物館的當天去了郊外抓昆蟲,晚上回家蒐羅材料開始製作……嗯,沒記錯,加上乾燥和防腐儲存的時間,確實是一個星期。”
祁筠:“???”
乾燥就得幹一周,敢情這傢伙當天就把複雜的製作完成了?!
“搞半天還是人比人氣死人,天才離我遠點!”
祁筠氣得當場想遠離天才八百米,但天才笑哈哈,把氣哼哼的人攬了回來:“彆氣彆氣,再天才也不是你祁小姐的對手啊。”
這話還算動聽,祁筠決定勉強忍了,繼續聽開了作弊器的男人介紹。
總之,標本一氣呵成做好了,還如此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