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不是弒殺之輩,這些天雲宗的弟子,不過是些小蝦米,放也就放了,他不願徒增殺孽。
大殿內,空蕩蕩的。
一副古樸的畫卷掛在正牆之上,不知多少歲月,畫卷已經泛黃。
畫卷上一個英姿勃發的中年修士背劍而立,長衫飄飄,隱隱透出一股文雅氣質。
“師傅,已經十萬年了,不知您老人家過得如何”?
葉知秋對著畫卷,鄭重的拜了三拜。
兩行眼淚不自覺的留下。
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葉知秋感慨萬千。
師傅的溺愛,師兄的呵護歷歷在目。時光荏苒,如白隙瞬間。
眼淚早已打溼了胸襟。
“師叔,切莫太過傷心。有您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身後早已站了許久的卓霓裳見葉知秋情緒失控,斷定此人必定與太一宗有密切的關係,向前勸慰道。
她早已留意到葉知秋悲切的情緒。
整個大殿也都瀰漫著一種,孤獨、寂寞、失落、悲傷的情感。
“師叔”?葉知秋緩緩轉過身。
卓霓裳一見,趕緊跪下。
“你該叫我老祖才是”。葉知秋道。
“老祖”?卓霓裳疑惑道。
“這些丹藥你吃一粒,剩下的分給受傷的弟子。你收拾一下再來見我”。
卓霓裳接過葉知秋遞過的玉瓶,以言退下。
大殿只剩下他一人。他的思緒又沉浸在了往日。
不過片刻,卓霓裳進來打破寂靜道“老...老祖”。
葉知秋這才又回到現實。
他抬眼看向卓霓裳。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俊俏的臉上,英氣十足,身材凹凸有致。
資質也還不錯,只是境界有些太低了,才築基初期。
“宗門內現在沒有金丹弟子嗎,怎麼讓你一個築基初期的弟子當掌門”?
葉知秋疑惑問道。
“稟老祖,太一宗式微。上一任掌門是金丹中期修為。自掌門重傷仙逝後,門內就再無金丹長輩了”。
卓霓裳小聲喃喃道。
“都落寞到這般田地了嗎”?葉知秋微微一愣道。
回首是十萬年前,師尊創立太一宗時,門下弟子過萬,元嬰期長老就有數十,金丹期弟子也好幾百之多,即便是築基期弟子也已數千。乃是崑崙虛第一大派。
幾曾何時!到了如此地步?
葉知秋內心又是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