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漫漫,蒼茫之白與天地。
在一處雪峰之上,有一狼,銀豪隱天地,低首臥巔峰。
它輕輕的抬頭,望著前方那一堆雪。
狼爪輕輕的觸碰那雪堆,卻彷彿有一種說不出的哀憐。
它望著這雪,狼眸森森。
“要來了麼?”
它吐著人言,話語很輕,很難想像,如今它這與雪狼無異的身形,是那身有十餘丈的恐怖狼妖。
昔日它被困大陣,大陣鎮其身,那是它法身,但在大陣中,它卻只能維持法身,不得散去,因為如此,它方可無餘力脫困。
維持法身需要耗費不菲的妖力,而那一耗,便是千年。
千年,它以苟延殘喘之身維持法身,汲取著星點的皓月光輝恢復自身妖力。
那是一種煎熬,煎熬到這頭狼只能終日沉睡,減少消耗,夢醒不知歲月過的程度。
身為芬里爾之子,身為一位當世大妖,卻要承受著如此屈辱。
它望著雪,望著山峰,更望著那山下自以為隱蔽,卻難逃狼目的人類。
狼妖似乎在笑,一側嘴裂開,露出森森鋸齒。
伴隨著這一笑,面前的雪堆竟然無聲笑容,它緩緩站起,狼毫如針,赫然向四面八方席捲。
甚至只有一聲聲悶響,那些隱蔽在各處計程車兵便已經垂倒在地,眉間滲出嫣紅,染紅白雪,若妖花盛開。
“人類,當真愚蠢!”妖狼聲音淡淡瀰漫在這天地間。
他身軀微微一震,驟然間,狼身上竟然化作一團光芒,當光芒散去時,卻有一道身影出現在天地中。
銀髮垂腰,紅衣若血,狼眸森森,傲立在天地。
若不去望那眼眸,光是這形象,足以稱得上丰神俊朗。
身著血衣踏雪,妖狼目光森然望著這天地。
與此同時,他腳下,有手機早已經破碎,掩埋於冰雪。
“倒是有趣,如今這華夏,竟然不再是佛道當道,而是普通人類!”
“核武,坦克卻讓那些佛道都驚懼,不敢妄為麼?”
妖狼望天地,冷冷笑著。
千年不出世,他自要看人間變化,只可惜,這人間變化,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這也是他不曾主動出這群峰的原因,他不瞭解那些戰爭機器,更毋須直觸鋒芒,一些資料,也不過是它腳下那破碎的新奇東西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