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爐劍紅爐劍,它的本體是爐子,卻能以短劍之形現身。而此時,它已經由短劍變成了爐子。爐子高千丈,裡面火焰迸滾,似乎能將天地都給熔化,萬物都能吞噬。
然而此時,綠袍劍客的基油油田與基老國度甚至是他的內臟與經脈都鍍上了一層石氣,不管是烈焰還是碧芒都不能侵蝕它們。
綠童子與赤童子雖然覺得驚詫,可也未在意,因為他們都想殺掉對方。
“你躲在這小子的基老國度之中,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為何還要惹惱了我,分明是自尋死路。我豈能放過你,你有紅爐劍,我亦有綠袍老祖留下來的寶物。”綠童子淡然道。
綠袍老祖與紅袍老祖齊名,他們用過的法寶都是極厲害的。像紅袍老祖的紅爐劍,綠袍老祖的綠蟻酒杯。
嘩啦。
驀地,綠童子大袖一揚,一道酒水飛迸而出,碧油油的,香氣散開,甘醇無比,是酒香。
酒水所過之處,紅色的火焰不是散開就是避讓,似乎畏懼這道酒水。“這是……”赤童子也有些驚訝。
噹的一聲,酒水撞到了紅爐之上,將其震退千餘丈方才停下來。而爐子裡的火焰卻更加熾烈,周圍的溫度遽然升高,然而那道綠色的酒水像是長線,越來越長,一圈又一圈,竟然繞著紅爐飛舞,將它捆了起來。
而此時,綠童子袖子裡飛出來的寶物也終於呈現在眾人面前,是酒杯,綠衣酒杯,它曾是綠袍老祖飲酒用的東西,隨身攜帶,從不離身。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是綠蟻酒杯啊,所以綠童子才敢與赤童子針鋒相對。”
“不是說綠蟻酒杯消失了嗎,怎會被綠童子得到,真是奇怪,他為何要隱瞞我們。”
“哼,綠童子心機深沉,他這樣做,你們竟然還覺得奇怪,我卻以為再正常不過了,他是想永遠在你我之上。”
綠袍印章之中,老祖留下來的念頭們又在議論不已,既震驚又惱怒而且嫉妒,因為它們明白除非綠童子死掉,否則它們永遠超越不了他。
刷刷!
赤童子陡然瞥向綠童子前方的酒杯,“呵呵,我說呢,為何你突然變得很自信,原來是綠衣酒杯,它也非尋常之器,而是綠袍老祖祭煉過的寶貝。我沒想到你能得到它,然而,即便你拿到了,又能怎樣,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那光頭童子忽地大喝一聲,轟隆隆,紅爐迸蕩,裡面火焰旋掃而出,將捆住它的綠色酒水掃碎了,酒水化為烏有,而火河浩蕩而出,向綠童子衝去。“仗著綠袍老祖的酒杯,你仍然得死,而你死後酒杯自然就是我的了。”赤童子得意道。
鏘!鏘!鏘!鏘!
火河之中,一柄柄紅色的長劍遽然而出,也斬向綠童子以及綠袍印章,唯獨放過了綠衣酒杯。因為赤童子可不想毀掉酒杯。
“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綠童子喝道,他吐氣開聲,將綠衣酒杯震開,嘩啦,又是一道酒水從杯子裡飛了出去,登時化為萬丈長的綠河,滾滾而去,噹噹噹,噹噹噹!將一柄柄紅色的長劍都給收了,或絞斷或抓住或沉入河底,全都給收走了。
砰!
綠色的酒河與紅色的火河撞在一起,兩股可怕的力量迸湧,本能摧毀綠袍劍客的身體的。然而它們卻都被石氣給分解了,最後又被綠袍劍客吸納甚至是煉化。當然,這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在幫助它選定的新主人。
“力量,我能感覺到力量,而且我的修為越來越接近天主!”綠袍劍客奇怪道,“老東西,你與石門又想整什麼,難道如綠袍老祖、紅袍老祖一般,奪舍我?”
“怎會,你是吾兒,吾只會愛你,怎會忍心傷害你,你是吾的希望之光,會讓天下的基老都綠的發慌,所以放心吧,接受命運石之門的饋贈,而你終將成為天主,享受無數原諒界修士的仰慕。”
“哼,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可我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夠看的,唯有成為天主才能在原諒界立足。”綠袍劍客道。所以他一邊防備命運石之門,一邊提升修為,而且他們還躲過了綠童子、赤童子。可外面的綠王還是察覺到一絲端倪。
“嗯?這小子不對勁。”變成了女人的綠王驚異道,她甚至有些不安,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兩世為人,綠王的心境早已如死水,然而現在卻在幌動。
“威脅,是威脅!”綠王道,“這小子會成為我的威脅。”
念頭一轉,綠王更是詫異,因為綠袍劍客只是小天主修為,連天主位業都沒達到,如何威脅她。“真是荒謬,我還是殺了他,以絕後患。”
綠王當即攝來三柄劍,天劍、地劍、人劍,“斬!”她道。
刷!刷!刷!
天地人三劍遽然斬出,登時,劍氣如海,倏然湧出,浩蕩無邊,瞬息之間已經綠袍劍客吞噬。“看來是我多心了,連綠王殘鼎都用不到就能殺掉道。”綠王心忖。
轟!
驀地,吞噬綠袍劍客的那些道劍氣全都炸開了,而他本人卻毫髮未傷,刷刷,綠袍劍客雙目如電,陡然飈射,化為百餘丈長的劍光,劈向了綠王。
天劍、地劍、人劍護主,將那兩道從綠袍劍客眼裡飈射而出的劍光給斬碎了。
“綠王!”一道聲音冷漠響起,並非綠袍劍客發出的,而是赤童子在呵斥綠王,“你再不知好歹,我馬上殺了你。”
“我都打算放過你了,你還想怎樣。”綠童子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