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小樹誤入秘境,忽地被大妖妾克鬧碰到了,兩人一言不合,隨即動手。
“吃錯藥的狗東西,也不睜眼看看我是誰。”滑稽小樹冷淡道,此時,它仍是和尚裝扮,可右臂卻是黑色的,異常刺目。
妾克鬧也是為了找尋殘心訣才闖入佛國的秘境,見到對面的英俊小夥子是僧人,不由想道,難道此人是佛國之人,看來留在此地不妙,需要離開才是。
可滑稽小樹的嘴實在是太壞了,出言諷刺妾克鬧。後者也是妖國的武學大家,如何能忍。當即,他大袖一甩,寒光激射,妖氣如龍,遽然而出。
“滑稽!”
只見滑稽小樹冷笑幾聲,隨後身如利劍,陡地斬下,鏘的一聲,滑稽之力匯成長劍,百餘丈長,異常鋒銳。“不識好歹,送你去西天。”
轟隆。
長劍與妖氣撞在一起,登時,雪光迸起萬餘丈,妖氣潰散,幾難成形,猶如風中殘絮,飄搖不定。
當是時,滑稽小樹暗提真元,聚於左掌,向下掃去,掌風狂嘯而出,將妾克鬧撞飛數百丈。
當然,妾克鬧也有防備,所以他並未受傷。更奇的是,他手裡抓著一袋子,那袋子將滑稽小樹打出的掌風全都收走了。儘管如此,袋子仍如平常,毫無浮動之態。
忽地,下方,一道劍氣遽然斬至,砰的一聲,斬中妾克鬧的後背。嗤啦,嗤啦。這尊大妖的袍子炸裂開來。在其背後,紋著一座山,這山赫然是基老界的傳說之山,斷悲山。
“誰敢撕比我。”妾克鬧怒極。他與滑稽小樹廝鬥,竟然還有第三者暗中偷襲,並且毀了他的長袍。
“為何不敢。”
冷的像是從冰窟裡傳出的女聲忽道。似有無盡的恨意與煞氣,可又很剋制。越是如此,反而顯得更詭異。
這女人好生熟悉,妾克鬧駭然道。可他一時間又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來,只憑口音卻覺得很危險。“妖國的女劍修嗎,妖妖妖,妾克鬧,妾克鬧。”
刷!
一道劍光沖天飈射,一女妖御劍而起,可她卻沒有腿,然而她的臉與身段都是極美的,不同於妖國的那些(消聲)貨,她有種清麗之美。
見到女人的真容,妾克鬧終於想起她是誰來了。“月鳳凰,你是妖國的歌修,我認得你。”
“你當然認得我,我的腿就是因你而斷的。”妖女冷漠道。
“抱歉,我要打擾你們的相會了,都去死吧。”驀地,滑稽小樹道,它最討厭有人打擾它做事,女人就更不行了。
刷!
忽地,一片綠葉怒斬而來,是白太黑擲出的樹葉,那葉子正是碧慈樹的樹葉。
“那人的本體是樹,我要拿下他,並削去他的四肢,做成一支阿姆斯特朗迴旋炮,用來替代我失去的大姬姬。”白太黑心道。他已經看出滑稽小樹的真身來。
“這葉子?”
滑稽小樹驚道。“它散發著可怕的氣息,要比黑耳木的葉子更恐怖。收了,收了!”嘩啦啦,滑稽小樹一幌腦袋,一杆樹枝破開它的頭皮,甩了出去,枝椏如手,抓住了碧慈樹的葉子,並將它拖向滑稽小樹。
“煉化,我要煉化了它。”滑稽小樹喜道。
“白太黑,你怎能將碧慈樹的葉子交給他。”忽地,白麂子不悅道,“你是白玉京的器靈,而白玉京又是白家的至寶之一,你理應守護碧慈樹的葉子才是。”
“你仗著手中的九竅紳士魚,也敢教訓我了。”白太黑冷笑道,“小子,你瞞不過我,那紳士魚還不是你的契約獸,你們並無契約關係。”
“有沒有,你要試試看嗎,白太黑。”白麂子仍然直呼白玉京器靈的名字,也不避諱,更無任何忌憚。
九竅紳士魚,你既能當它是死物,也能當它是活物。即是說,紳士魚可做法寶,也可做契約獸。如何利用它就看持有者的意思了。而白太黑說白麂子沒能控制住紳士魚,既對也不對。
紳士魚的腦袋上有九個孔竅,正好對應白麂子的九顆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