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也能動,可是生平摯愛木西夫動不得。眼瞥到白蛇娘娘再次傷害基友木西夫,厲東府怒從中來,青灰色的戰氣聚於雙掌,嗤嗤嗤,向外迸飆,長達丈許。“撕比,撕比,撕比吧。”東府吼道。“妖孽,就算你修出龍珠,也是為別人做嫁妝。你守住不住。”
當!厲東府揮掌劈中那顆龍珠,登時,金玉相撞之聲響起,龍珠打著旋,向白蛇娘娘撞去。
“我傷害這個漢子,讓你心痛了嗎,基老!”白蛇娘娘長袖一捲,氣浪遽生,托起龍珠,將它帶回。溜溜打轉,龍珠變得只有山楂大小,被白蛇娘娘反手抓在手裡。
木西夫氣急,他的功夫受制於白蛇娘娘,在她面前有若孩童,哪裡打得過對方。好勝之心再起,木西夫秀髮縱揚,青色的雷球自他掌心發出,“雷霆萬鈞!”只聽這頭基老喝道。
轟隆一聲巨響,青色的雷球炸開,倏然間,數萬道雷槍、雷劍、雷刀、雷珠打將出去。風雲遽變,宛若末日。而白蛇娘娘一如磐石,站在風暴之中,她兩指拈起龍珠,銀髮怒舞,刷刷刷,宛若逆天而起的蠶絲,抓住數千雷槍、雷獸、雷箭,喀啦啦,陡地一絞,將其化為光沫,全都崩散開來。而她手中的那顆龍珠綻放數十萬道神華,朝天掀舞,猶如光鏈劈甩,砰砰砰,砰砰砰!掃爆剩下的雷刀、雷珠、雷劍。
“為什麼會這樣。”木西夫怒道,“一條白蛇而已。就算修煉為人,也是畜生,我難道比不上一頭畜生?”打從出生來,木西夫頭一次懷疑自己。
驀地,白蛇娘娘手中的龍珠產生變化了,隨著她的心緒浮動,龍珠變成了一柄畫傘。和風細雨,美人右手執傘,踏水而來。本是美好的畫面,可在木西夫看來卻是殺機湧動。
刷!
厲東府怒馳而來,腳踏罡風,掌運基氣,驀地向前拍出,氣浪經天而起,推山而行,可填滄海。“妖孽,我厲家的先祖創立一套拳法,號稱萬寡拳。”適才,他化拳為掌,使的正是萬寡拳中的“良家婦人掌”。
白蛇娘娘輕蔑一笑,畫傘怒旋,離手而去。其時,皓光大作,異香氤氳,傘紙上的花、鳥、獸、燈籠、寶蓋、鐵塔全都飛出,由虛化實。轟隆隆,鐵塔遽地變高,照著“良家婦人掌”撞去,一擊即碎。
厲東府哼道:“白蛇娘娘,你果然不是心地善良的夫人,否則我的良家婦人掌也不會被你破去。”
“最毒婦人心。”白蛇娘娘冷笑道,“我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子,全拜你爹所賜。是他教會了我人心險惡,只有自己不會背叛自己。什麼都靠不住,拿不到的就毀掉。你是厲人王的兒子,繼承了他的一切,我先擒下你,掠走你的真陽元氣,再將皮囊掛在蛇窟上,讓你爹後悔當年對我做的事。”
呼呼旋轉,畫傘向厲東府劈去,不,它現在是白紙傘了,上面的畫都已飛出,成了實物。
此時,厲東府被畫傘中飛出的畫、鳥、山、獸、鐵塔等圍攻,他遊刃有餘,時而揮拳,時而拍掌,將一次次致命攻擊化去。“白蛇娘娘,你可真有出息,打不過我父親,拿我撒氣。這就是大人的氣度嗎,讓人驚歎。像你這樣的女人,永遠得不到吾父的芳心,就算你變成基老也不行。”
“哼。”白蛇娘娘不屑道,“基老,又是基老。世間若失去了所有的女子,只有相愛的漢子,那這個世界也差不多完了。你們總是看不起我們,去死吧,基老。”
戾氣頓生,白蛇娘娘咒訣一啟,兇獸、群山、鳥群、畫卷全都湧向厲東府。兇焰熾盛,殺機不掩。木西夫因為功體的緣故,不能和白蛇娘娘撕比,他吐血三十斤,而後道:“東府,不可小瞧了這個女人,她……”
木西夫話語未畢,一道紅色的鉸鏈劈下,火焰迸騰,彩浪掀天。木西夫無暇分心,只得應對。他袖袍一拂,基氣盪開,如泉水逆飆,撞向那道鉸鏈。噹的一聲,鉸鏈向後飛退,火光蕩炸。
雖然震退了鉸鏈,木西夫也氣血不穩,有幾十道比針還細的烈焰竟然穿過他的基氣,沒入他的身體之中。“妖孽,你算計我。”木西夫運轉玄功,與體內的幾十道烈焰相抗。可他一運功,基氣燃燒起來,就連基油油田也受到了損傷。
“基友,不可妄動真元。”厲東府道,砰砰砰,他打出七百道掌氣,轟向白蛇娘娘的那柄傘。並趁著空當兒,抄風急掠,來到木西夫背後。雙掌按了上去,“西夫,抱元守真。我為你渡氣。”
“嗯。”木西夫點頭道。他知道厲東府修煉的是上古基老練氣士傳下來的“混元道基氣”,以幾身作為爐鼎,修出三萬道混元基氣,同時拓寬基油油田,煉化自身基油中的雜質,可讓基油品質更高。
厲東府以獨特的渡氣法施在木西夫身上,只為解除姬友的危機。
然而,白蛇娘娘豈會坐視不理。她左手一招,攝來三卷古畫。畫紙徐徐攤開,裡面走出幾位面容清矍的漢子,他們手挽著手,顯是基道中人,鶼鰈情深。這些人甫一離開畫紙,目綻虛電,長及三丈,照向木西夫、厲東府。其中一人道:“此地竟有高品質的基老,我等可攝取他的基油,並且破掉他們的區域性地區之花。”
“貧道有話要說。”另外一人道。
“道友,不可獨佔那兩位小鮮肉,他們是大家的共同財產,而非私人之物。”
“白蛇娘娘,你放出貧道,並無好意。無非是想借助貧道的手斬了對面的兩隻小鮮肉。”
“你們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還不動手。”白蛇娘娘怒道,“汝等若無利用價值,我會燒了這三卷古畫。”說完,她掌心中多了三團火焰,蹭蹭直竄,高數丈,烤炙古畫。
幾個道人不急不緩,很是從容。他們再不牽著彼此的手,取出各自的法器、神兵,刷刷刷,向木西夫、厲東府那邊飛去。“貧道是上古練氣士的一道殘魂,還未尋到合適的奪舍之體,而你修煉的竟是混元道基氣,真是讓人驚歎。貧道勉為其難,就佔據你的軀殼吧。”
“鹿人賈,你太地道了,好東西只想著一個人佔有。貧道也相中了那頭小鮮肉。”
“姜由當,你好沒道理。如果不服,與貧道撕比就是。貧道的大迪奧早已(消聲)渴。可將你(消聲)翻在地,(消聲)擦幾萬次。”
“兩位兩位,別鬧了,你們吵架之時,吳矛當已經衝過去了,不好,他相中的是吐血的漢子,人家也好喜歡的說。”
刷!太歲道人衝向前去,他手中的靈芝一幌,哧哧哧,幾十道靈光打出,狠狠地劈向吳矛當的後背。
鹿人賈、姜由當、吳矛當、太歲道人,他們都是被封印在古畫中的殘魂,不能離開太久,除非覓到何時的奪舍之人。而眼前就有兩頭俊美的小鮮肉,他們的資質與基情都是極好的,誰不心動誰就是傻子。
瞥到鹿人賈等人爭先恐後,大打出手。最後一人冷笑不已,他赤著腳,腰上繫著樹葉裙,肩上扛著獸骨做成的棒槌,槌頭是完整的顱骨,眼窩裡嵌著兩塊寶石,寒氣森森,一看就是不祥之物。這人喚作古奧天,傲骨錚錚,和前面的幾人不同,他有身體,雖然只是一具骨骼。古奧天嗤笑道:“幾個不成器的老道,一把年紀都活到泰迪身上去了。真是看不下去啦。我,古奧天,就算只有骨髓,也要和小鮮肉們交換(消聲)液啊!”
轟!轟!轟!古奧天每踏出一步,地裂丈餘,泥土飛迸,氣勢很足。“七鰓鰻,你也該出來了。”古奧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