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考帶夫斯基在成為腐蝕基派的掌教之前,也曾籍籍無名,可他畢竟有大嘰嘰,人又長得帥,再者,他是劍豪,持有名劍枯桐,沒過多久,他就加入了城陽中最大的基老派系,腐蝕基。從小卒子做起,獻出自己封存了十幾年的純淨區域性地區之花,偶爾也會採擷別人的花,終於,他上位了,成為腐蝕基派的至尊,萬人之上,唯有瑪爾考帶夫斯基。
手指搭在枯桐劍的劍柄上,瑪爾考帶夫斯基感受劍帶給他的安全與喜悅,他們像是血肉相連,同損共榮,使出“飲恨枯桐”的劍式之後,瑪爾考帶夫斯基有幾個剎那的停滯,因為火海從天而降,放眼望去,烈焰迸騰,沙塵暴內部的空間也隨之扭曲。瑪爾考帶夫斯基的眼也瞪直了,瞠目結舌,什麼想法都沒了。
寧彩塵分明是要燒了他瑪爾考帶夫斯基,不給他任何活命的機會。相較聲勢駭人的火海,枯桐劍釋放的劍氣杯水車薪,阻止幾十個幾百個火球尚可,可焉能截流火海。
熱浪迸舞,煙氣滾滾,瑪爾考帶夫斯基的頭髮已然枯焦,面部被炙烤的發黑。“出來吧,我的契約獸,海底的霸主,海星中的王者,派大星!”
不再猶豫,瑪爾考帶夫斯基當即召喚他的最強契約獸,派大星,此獸哪怕在海王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恐怖如斯吶。
轟隆隆!
異空間倏地裂開,無數鋒芒迸舞,接著,一隻粉色的海星跳了出來。它道:“瑪爾考帶夫斯基,是你嗎,你又在召喚我,所為何事?難道我最好的朋友海綿寶寶遇到危險了?”
派大星與海綿寶寶是鐵哥們,好基友,兩人制霸海底世界,都擁有感人的智商。再者,能看到這行字的人也是稀有的生物。
“派大星,別比比了,快點滅掉火海,你的主人馬上就被烤焦了。”瑪爾考帶夫斯基激動道。
派大星淡然地瞥了一眼瑪爾考帶夫斯基,“主人,莫急,英雄總是最好出場,先讓我裝個比,然後再釋放王霸之氣,震退火海。沒有什麼我做不到的,如果真的做不到,那就來兩隻派大星,兩隻不行的,三隻,三隻不行的話,四隻。一個派大星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派大星!”
雖說派大星表情淡然,可瑪爾考帶夫斯基一臉懵比and淡疼,他道:“夠了啊,派大星,你都快被烤熟了,我都能聞到糊味。再不抓緊些,我們都要死在此地。”
派大星這才認真起來,它雙手在身前划動,嘩嘩譁,海水迸湧,朝天飆去,轟然掃向從天而降的火海,冰與火之歌,生死只在一瞬間。當是時,派大星踩著輕盈的步伐,眼眸閃爍之間,一股讓這片天地都顫慄的氣息釋放了出去,“吾乃派大星,吾是王者!大家一起去看流星雨啊!”派大星吼道。
空間異變,星空忽地閃現,旋踵間,一顆顆流星拖曳著長長的尾光,砰砰砰,像是撞擊地球一般,撞到火海之中去了。火舌迸起千丈之高,熱浪掀舞。火海之下,鈷藍色的水流不斷沖刷火焰,將其澆滅不少。
“哦,是流星雨!”瑪爾考帶夫斯基喜道。“派大星解印異空間,放出流星雨,大勢已定。沙塵暴再不能困住我,火海也不能燒死我。”
“我可是派大星。”粉色的海星得意道,“我的智商堪憂,可實力是真實的,質疑我能耐的人都成了死人,包括我的前任人類契主。瑪爾考帶夫斯基,你可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嗎。”
刷刷,派大星目放兩道藍色的光束,劈向腐蝕基派的掌教。
瑪爾考帶夫斯基冷笑不已,手腕微動,枯桐劍綻放數縷劍氣,形如飛絮,纏住了兩道兩色的光束,將其一寸寸絞斷。“滑稽,明明是沒腦子的海星,比海綿寶寶更智障,也敢在我面前囂張。要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派大星,我早殺了你!”瑪爾考帶夫斯基很不滿意自個契約獸的態度。好像它才是主人,瑪爾考帶夫斯基反成了下僕。簡直荒謬。
派大星的智商畢竟需要充值,也沒讀懂瑪爾考帶夫斯基眼中的憎恨之意,它還心道:“這隻基老被我唬住了,以後會乖乖聽我的話,併成為我的助力,與我一起稱霸海底世界,作威作福。那時,我再迎娶海綿寶寶,至此走向海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派大星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
“怠惰,我實在是太怠惰了,腦漿都塊冷卻了,是時候拿出我超高的智商,輾軋諸天。”派大星右手一起,頃刻間,數十萬道水流湧起,向天刺去,似能將天空都給捅出一個大窟窿來。
“很好,做得漂亮。”瑪爾考帶夫斯基讚道。“派大星就是派大星,只要它認真些,還沒辦不成的事情。”
在幾十萬道水流與流星雨的轟擊之下,寧彩塵製造出來的火海也沒能撐多久,即作灰燼,轟然散去。
火海一去,彩色沙塵暴的內部空間頓時清涼了下來,瑪爾考帶夫斯基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冰涼的水氣在他肺部打著旋,而後化作熱浪,透膚而出。如是幾十個呼吸,瑪爾考帶夫斯基才覺神清氣爽。當然,派大星功不可沒,沒有它,腐蝕基派的掌教還需費一些手段。
沙塵暴之外,寧彩塵目光凝重,“哼,想不到瑪爾考帶夫斯基有兩把刷子,破了我的火海。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試探他,直接玩真的。”念頭遽轉,寧彩塵左掌豎起,狀如蒲扇,呼的一下,他左掌扇動,一股戾風颳了過去,捲起數百丈高的彩色土壤,瞬間沒入沙塵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