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凰忠不願趙基龍為難,二來,他也有建功立業之心,柳阿豆他爹算是明主,投靠他,也許能有大作為。所以凰忠下手輕多了,沒要阿豆皇子的小命。
即是如此,柳阿豆也失去了七十斤鮮血,否則吐個幾百斤都不成問題。
星河畫紙內的小世界,可不止有趙基龍、柳阿豆、凰忠,還有幸存者,像是神秘基老,諸如曹蓋公子。此時,他們很鬱悶,因為這片小世界內湧起戀愛的酸臭味,讓他們很開心。
神秘基老躲過凰忠一箭,此外,淨壇也不再追逐他,他懸著的芳心放了下來,驀地,他區域性地區有異!
是曹蓋,曹蓋撒了一把金豆,瞬息而至,砸中神秘基老的區域性地區,“殺我獨角馬之仇,與你一把金豆,算是便宜你了。老頭,來啊,不服與我相殺。”曹蓋手中的金劍向上一劃,哧啦,劍氣迸出,彷彿是一道金線,同樣是索命之繩,繞向神秘基老的脖子,只要他躲不過,即會被勒斷脖頸,至此消逝。
除了金劍外,曹蓋還能控制更多的法寶,它們同屬於“生辰綱”。
生辰綱是法寶群,有三大陣,一者,殺陣,一者,守陣,一者荒陣。曹蓋手中的金劍主控殺陣,持劍擁有無窮煞氣,可也容易反噬劍主。所以,曹蓋不敢完全解印金劍,擔心自己被劍鋒所弒。
金劍一動,生辰綱中的另外兩陣也開始旋轉,再次與雷攻塔相抗衡。咚的一聲撞響,雷攻塔被一股比古樹還粗的劍氣撞飛了,這時,塔中的器靈甦醒了,它幌了幌腦袋,一道門憑空而現,接連到外面的世界,器靈可自由進出雷攻塔,塔中被困之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落入塔中,除非塔主有意放他們,否則塔中之人絕無逃出的可能。
雷攻塔的器靈長著龍首馬身蛇尾,頭上有枝椏一般的鹿角,它一出現,幌蕩的巨塔登時穩定下來,聽它的調遣,不至於失了陣腳。
刷刷刷刷!金紅色的劍氣劈迸而來,向雷攻塔的器靈旋劈而去。“啊!”曹蓋驚道,他手中的金劍不受控制,自行飛出,落到殺陣的陣中心,引動十萬劍氣,朝天拋卷,刺穿了蒼穹,掃盡八荒。金芒炫目,劍光迸湧,流火爍金也似,齊齊湧向雷攻塔。
異變突然,曹蓋驚愕交加,他竟然失去了對金劍的控制,即是說“生辰綱”也不受他的控制了。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曹阿瑪耗費無窮心力,才將生辰綱入手,並且賜予他最心愛的兒子,曹蓋。
曹蓋如何失去生辰綱,也別想做皇子了,別說其他的皇子,像是匹諾曹,草叢中的蓋倫,曹大仙,他們絕不會放過到手的好機會,肯定會往死裡整曹蓋。而且曹公曹阿瑪也會袖手旁觀,坐觀他的幾個愛子撕比,他暗中觀察,選擇合適的繼承人,成為大尾巴國的第二任國主。
一剎那,曹蓋驚恐、慌亂、無措,失去了往日的鎮定,生辰綱事關曹蓋的一生,焉能失掉,無異於殺了他!
“太荒唐了,我不信!”曹蓋強自冷靜下來,眼皮耷拉,收斂心神,思忖如何重掌生辰綱。
生辰綱有三個大陣,同時運轉,行雲流水也似,很是暢通,無主竟然勝過有主!
趙基龍、凰忠、以及神秘基老,甚至是柳阿豆,都被生辰綱的異變吸引了,同時望向法寶群,一探其中玄奧。
“器靈!生辰綱的器靈即將誕生。”趙基龍道,他最有發言權,因為趙基龍經歷了雷攻塔兩任器靈,從有到無,再從無生有,其中的玄妙,哪怕是親眼所見,也難詳述其中的奧妙,一言難盡。
“你沒看錯?”凰忠驚道,“器靈的誕生非同小可。基友,不能讓生辰綱產生器靈,殺,將它困殺在搖籃之中。否則,它會威Xie雷攻塔的。”
趙基龍點頭,深以為然,他忽然間有了主意,殘酷地笑了,“剛剛誕生的器靈,有多大能耐,我就用它來祭煉淨壇!”
“很好!你這樣做太對了。”凰忠完全同意趙基龍的想法,“淨壇死者”這門神通是可以祭殺了生辰綱的新生器靈。再者,還有雷攻塔從旁協助,畢其功於一役,勝算很高。
神秘基老的看法與趙基龍相似,“是器靈即將誕生的徵兆!生辰綱的器靈要出世了。吾趁機殺了曹蓋,與他的器靈訂下遠古的契約,就能役使生辰綱,然後再殺凰忠、柳阿豆,敲暈趙基龍,奪走他的雷攻塔,想方設法獲得淨壇死者神通。”一瞬間,神秘基老列出很多想法,只是實行起來比較麻煩。
雷攻塔的器靈一躍而起,站在塔頂,它四肢伏地,仰天咆哮,聲如海水沸騰,喧囂塵上。神秘基老雙耳嗡的一聲,暫時失去聽覺。“啊!”他氣息混亂,五臟絞在一起,如同刀割,疼痛難忍。
一個器靈當然會對另外一個器靈抱有敵意,轟隆隆!雷攻塔怒旋而出,盪開幾萬道氣浪,咔咔咔咔,咔咔咔!一道道蛇形雷漿墜下,也劈向生辰綱三個大陣。
曹蓋心驚膽跳,既開心又難過,因為他重新和生辰綱建立起了聯絡,是器靈,生辰綱的器靈主動聯絡曹蓋的,尋求他的庇護,要與曹蓋共渡難關。
“有的選擇嗎,我必須同意。”曹蓋喜道,可以說是大喜過望。心情的起伏落差讓曹蓋無從接受,可也欣然接納了。“趙基龍,你死定了。”曹蓋忖道。
哧的一聲,一縷比頭髮絲還細的劍氣飛縱而出,旋向曹蓋,“啊,是生辰綱的器靈在釋放善意。”曹公子如何不知。他敞開基油油田,放那一縷劍氣劈入其中,一點也不擔心。
轟隆隆!
雷攻塔撞上了生辰綱的“殺陣”,劍氣蕩爆,鉛雲迸湧,狂風鼓嘯。“啊!”曹蓋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