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也有足夠的覺悟,雷攻塔丟失了,他這個主持基本上做到頭了,基山寺不會承認他的,甚至會殺了他。“殺,殺!”法海抓起九孔禪杖,向前一指,佛氣由金色轉為黑色,佛也變成了魔。
揚起右臂,法海揮動九孔禪杖七次,每揮動一次,就有一道黑色的佛光旋起,七次之後,七道佛光經天而起,倏化七隻黑色的山羊,羊首生有三角,中間的羊角是灰色的,且掛著一串鈴鐺。七個山羊搖動腦袋,叮叮噹噹,鈴鐺遽響,其聲短促而又亢厲,另有梵唱之聲降下,形成一股奇特的聲浪。
虛空子一跺腳,大鐵鍋中切碎的蔬菜飛起,一股腦湧向七個黑色的山羊。可惜,虛空子猜錯了,它們不吃素,而食肉。
“吾是西羊羊!”
“吾是北羊羊!”
“吾是東羊羊!”
“吾是南羊羊!”
“吾是中羊羊!”
“吾是羊村長!”
“吾是灰羊羊!”
七隻山羊口吐人言,在羊村長的帶領下,昂首抬蹄,睥睨顧盼,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它們是法海的契約獸,有大智慧,而且Gao基。
西羊羊尾巴一掃,刷,一道金色的刀氣旋了出去。北羊羊打了一噴嚏,黑色的水流湧開,東羊羊則祭起一截枯枝,死氣散開。
西、北、東,三羊同出,各自施為,將漫天的蔬菜一掃而空。
“混賬東西,吾輩食肉,你拿爛菜葉子糊弄吾等,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羊村長威嚴道,他的聲音隆隆響起,像是綻放的冬雷。
七隻黑色的山羊並未繼續下去,它們在觀望,因為柳如花衝上前去,再者,大鐵鍋下面的劉大姥還活著,他雖然被廢了一條手臂,阿姆斯特朗迴旋炮還在。“轉動吧,基老的浪漫!”劉大姥吼道。
嗤嗤嗤,嗤嗤嗤!鐵屑迸飛,火星濺灑。那鎮著劉大姥的大鐵鍋竟被一支鑽頭一樣的東西掀飛了。劉大姥火氣很大,他的青木杖被虛空子奪去了,右手也廢了。“吾祭煉自己的(消聲)巴百餘年,終於把它煉成了絕世神兵,它能像鑽頭一樣超速旋動,哪怕是鐵人,他的區域性地區之花也能被吾刺穿。”劉大姥一字一字道,擲地有聲。“你怎敢毀吾的右手,讓吾如何Lu!”劉大姥抬起頭來,望向空中顛簸的大鐵鍋,鍋中站著一頭大基老,其名虛空子。
虛空子的湧泉穴向外湧出一團團基氣,結成(消聲)花,穩住了大鐵鍋,不讓其再幌動。這時,柳如花怒馳而來,並指如刀,陡地劈向虛空子的褲叉。
當!
金鐵相撞之聲響起,虛空子安然無恙,他的七角褲叉也沒破,可柳如花的手掌不住飆血,指骨也碎了。“滑稽啊。”虛空子道,“如花,你也是大基老,不再航州府學會做人,反來撕比吾,你這是自尋死路。吾也救不了你。”
既然你想要吾的七角褲叉,讓你贈予你好了。虛空子雙手上抬,呼喇喇,風旋陣陣,浩然基氣蕩起,有兩角褲叉,有四角之褲叉,還有五角褲叉,以及鑲邊金屬褲叉,四個褲叉一起現出,端的詭異。
虛空子氣機一動,四個褲叉呼嘯著衝進柳如花的懷裡。
近距離之下,而且事起倉促,如花來不及應對,砰砰砰砰!電光石火之間,他被撞了四次,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生命之海也遽烈幌湧,千丈高的海浪轟然升起,拍擊蒼穹。
噗!柳如花仰天吐出七百斤鮮血,血染長空,化殘紅落下,點點是基老的眼淚。
“吾的褲叉,可不是你想要就能拿走的。”鐵鍋中,虛空子悠然道,“尤其是那金屬褲叉,重有三百斤,吾只問,如花,你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承受得起嗎,你敢穿嗎。”
傲慢,虛空子極其傲慢,可他偏偏有資格這樣數落柳如花。
如花當然不敢穿啊。
可有一個人敢!
劉大姥翩然飛來,他那像是鑽頭一樣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仍在旋轉,別說是金屬褲叉,就是鈦合金褲叉,也能貫穿。“廢物,退下,讓吾來。”劉大姥喝道,砰砰砰,他拍出三掌,擊退柳如花。
兩角褲叉外是四角之褲叉,在外面是五角之褲叉,再外面才是金屬褲叉。劉大姥已經穿好,他神情自若,他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他驀然發力,“突破天際吧,吾的鑽頭!”
悽紅色的光焰迸湧,劉大姥的小宇宙都在燃燒,而他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無堅不摧,變成了紅蓮螺旋的鑽頭。哧哧哧!哧哧哧!兩角褲叉裂開了,接著是四角之褲叉,再接著是五角之褲叉,最後才是金屬褲叉。
可虛空子的金屬褲叉哪是那麼容易被突破的,別看它不怎麼厚實,可很堅韌,刀劈斧砍,火燒水淹,皆不能奈何它。
劉大姥的紅蓮螺旋阿姆斯特朗迴旋炮堅持不懈,過了半晌,仍未貫穿褲叉。一滴冷汗,兩滴冷汗,直到第五滴冷汗落下,劉大姥才知虛空子的可怕。“難道吾就這樣認輸了嗎。”劉大姥自問。
不,絕不行,還不能認輸!基老的浪漫可不是褲叉啊!是鑽頭,衝破天際的鑽頭。劉大姥運轉基氣五個周天,攝出三顆本命基油,納入紅蓮螺旋阿姆斯特朗迴旋炮之中,登時,基老的芳香擴散開來,結出瓔珞、彩穗、金燈、寶幢等。
虛空子也被劉大姥不服輸的精神感動了,不由灑下幾點清淚,“太感人了,這就是汝之覺悟嗎,去吧,貫透吾的金屬褲叉!”虛空子也為劉大姥打氣,“不能輸啊,否則吾會瞧不起你的。”
“廢話!還用你說。”劉大姥怒喝道,叭,叭!他雙手按住自己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而後用盡全身的力氣。
崩!
堅固的金屬褲叉破裂了。
做到了,劉大姥做到了,他成功的用紅蓮螺旋阿姆斯特朗迴旋炮突破了虛空子的金屬褲叉。
啪,啪!虛空子鼓掌,也為劉大姥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