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劇烈的響動,紫色的高山崩碎了,被道具齊備的閣主拍成碎片。因為口中有一個小球,閣主不能說話,故而他以腹語傳聲,“紫煙居士,吾的動靜熱神功,你怕了嗎。”
“怎會。”
紫煙居士冷笑。騰,他一步縱出數十丈。左右手掌中的紫陽倏地升起,兩顆紫色的太陽迸綻出數以萬計的光束,將這片天空都給刺穿了。
“來啊,相殺吧。”
紫煙居士雙掌齊出,啪!啪!他將兩顆紫色的太陽拍成一顆了,接著,居士單手攥著紫陽,向自己的擀麵杖撞去,嗤的一聲,居士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貫穿紫陽,而他本人似乎很痛苦的樣子,面龐青筋密佈,雙瞳幾乎掉出眼外。“吾之擀麵杖同樣是吾最強的神兵。斷!”紫煙居士冷喝道,咔嚓,他折斷了自己的擀麵杖,幌了幌,碗口粗,長有丈餘。
麻麻!吾好震驚!踏浪閣的閣主,下巴都掉在地上了。草,居士,你在作甚,為何自斷阿姆斯特朗迴旋炮,還能愉快地做基老嗎。
“閣主,不用擔心。吾的擀麵杖雖然斷了,可在一個時辰內還可接回去。吾曾經是寫手界的一員,也有小神神位,修過一門秘法,曰割嘰之術,斷了後還能長出,長出還能割了,如是反覆,也無任何異處。只需臉皮厚實即可。汝知道的,吾根本不要這臉啊!”紫煙居士笑道。
“你講得好有道理,吾不好評論。”踏浪閣的閣主仍以腹語發聲。
手執最強神兵,紫煙居士精神百倍,可惜他受傷的地方流血不止,至少也有一百多斤血液吧。看得踏浪閣的閣主極是憂傷,有股淡疼之感。
“閣主,記住了,對自己狠的人對別人更狠。”紫煙居士笑道,“吾有一個徒兒,其名二哈,生於大觀園。吾曾以割嘰秘法向他展示,可他心生怯意,不敢修煉,故而難以繼承吾全部的照日摘花神功,也是吾的一樁憾事。也罷,吾的絕學要求很高,衣缽傳承還需等待。”
“發棵!要是吾,吾要不敢斷自己的擀麵杖。居士,你太絕情了。若那割嘰秘法不好使了,你該如何是好?”踏浪閣的閣主關切道。
“那亦無妨。吾紫煙山莊有一寶鼎,重五千四百六十七斤,鼎中鎮著一隻奇獸,它之擀麵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斬去還能長出。自從成為紫煙山莊的莊主,吾每天都去收割那獸的擀麵杖,迄今為止,已收了五千多支,汝可知為何吾的擀麵杖這般雄奇嗎,哈哈哈,不可說。吾只能告訴你缺少什麼吃什麼。汝懂的……”
“吾他(消聲)的懂了,可不想懂啊!”踏浪閣的閣主怒道,“紫煙居士,不殺你吾就不做閣主了,讓位於吾徒兒忍姑娘。”
因為受不了紫煙居士,閣主張口吐出那枚不可名狀的小球,呼噌,那枚小球迅速增長,表面上生有很多孔,都是貫通的。嗚嗚嗚,風聲呼嘯,尖厲高亢。
終於不用腹語了,踏浪閣之主,神情大悅,一仰頭,口、鼻之中飆出三束火焰。一束是白色的,一束是黑色的,還有一束是藍色的。這三道火焰大有說法,又曰“三妹真火”,嗯,是的,是三妹真火,與道家的三昧真火不同。
三妹真火方甫離開閣主,呼喇喇,逆風而長,連天而起,似能焚盡蒼穹。白色的真火一抖,登時,一個個強壯的女漢子跳了出來,她們都是閣主殺掉的,殘魂仍在,怨氣不滅。一個個執劍抓刀,捧金瓜,倒拖斬馬刀,怒氣滔天。黑色的真火一蕩,一群小姐姐走了過來,她們同樣死在閣主手中的怨女,殺機熾盛。藍色的真火中旋起一株株藍蓮花,蓮花之中站著病嬌之女,眉眼中都是冷漠,每個病嬌的姑娘都抄著一柄柴刀,也是駭人之極。
紫煙居士怒道:“草,這是哪門子三妹真火,分明是三群妹子很火大,分分鐘滅了你!”
踏浪閣之主道:“居士非要這般解釋,吾也不反駁。你真麼說都行,可你的命留下吧。”
三群妹子在前方那隻大球的帶領下,向前湧去,把紫煙居士圍在亥心。
“殺!”
“殺!”
“殺!”
“殺了負心漢子!”
“剁了他的(消聲)(消聲。)”
妹子們殺聲震天,愁雲慘淡,鬼神皆退,不敢靠近。
紫煙居士冷笑數聲,攥緊手中的長杖,嗯,這杖的本體是居士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吾最討厭姑娘了,你們早已死去,還不散去,讓吾超度你們,希望汝等來生做基老吶。”
揮動自己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紫煙居士狼行虎步,一股讓蒼天都感到顫慄的氣息向外滌盪,幾千個妹子瞬間爆掉了,殘魂化為烏有。可有怨念很重的妹子,雙目幽紅,柴刀祭起,齊頌毒咒,“眼前的基老以後不會再有嘰嘰。”
“即便有,他的小夥伴也喪失最基本的功能。”
“放水時,他的手會留有殘(消聲)。”
萬千咒聲傳入紫煙居士耳中,在他靈臺上空徘徊。“啊啊啊啊!”紫煙居士痛吼道,運氣於掌,灌到他之阿姆斯特朗迴旋炮中,鏗鏘!居士的擀麵杖發出金鐵相撞之聲。“你們這些該死的死人,吾滅了你們啊。”
剎那間,紫煙居士揮動長杖六千多次,砰砰砰,砰砰砰!一隻只病嬌之女、女漢子、怨女,全都迸爆開來,再度歸入三妹真火當中去了。
可那顆大球還在,上面生有七十多個孔。
“炸開吧。”紫煙居士騰嘯而起,長杖凌空劈下,崩的一聲,劈碎了大球。
然而空中的三股真火還在,三妹真火一同湧下,像是三道懸瀑轟然墜下,聲勢浩蕩。
呼,紫煙居士吐出一道明滅不定的霞光,內中隱藏著不知多少蠱蟲。這些蠱蟲顏色斑斕,生有尖長的口器,喜食活人的腦漿,尤其是那些很有基情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