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們一個比一個生//猛,尤其是那扭秧歌的大媽,身穿綠裙,腰上繫著火紅色的長帶,扭啊妞,姿態輕盈。驀地,綠裙大媽腳尖點地,同時揮掌擊向殺姐姐的面門。
“這小娘皮好靚,耐看,希望也耐//操。”
“滾!”
殺姐姐厲聲道。
嘭。殺姐姐和綠裙大媽對了一掌,兩人各自退後。殺姐姐面色難看,初次交手,已知對方的深淺。
綠裙大媽面施脂粉,只是塗得有些厚,像是裹了麵粉的冬瓜。“哈哈哈。”綠裙大媽開口大笑,臉上簌簌掉粉,也是沒誰了。
“小娘子。你擅丹青,何不為畫一幅美人臥松圖。我可做你的麻豆喲。”綠裙大媽直接道。
殺姐姐是畫界大神,這點事自然難不倒她,可她死也不願對面的大媽作畫。“長成這樣就不要出來嚇人。還想讓我為你作畫?除非你再掉百十斤肉,本姑娘也許還會考慮考慮。”殺姐姐冷冷道。
綠裙大媽噸位非常人也。聽到殺姐姐的暗諷,她也不著惱,只是道:“不瞞你說,小姑娘。大媽年輕時也是十里八村的一朵花,一顰一笑都會招來成群的漢子,他們為了與我交流感情大打出手,死傷無數。”
大媽沉浸在回憶之中,臉上的粉掉的更厲害了,塗再多,也不能遮掩歲月的無情。
最難看不過美人遲暮。
殺姐姐右手招舞,喚來一群鬼面蝴蝶。撲撲撲,撲撲撲。一隻只鬼面蝴蝶拍動翅膀,投下一蓬蓬毒粉,罩向綠裙大媽。
“和你那張醜陋的臉一起消失吧!”殺姐姐冷笑道。
“你早晚也如我今天這般尊容。”綠裙大媽嘆氣道。“哪有不老的女人,又不是妖精。”
啪!綠裙大媽雙手合十,目綻兇光,一掃先前的和煦之氣。“鬼面蝴蝶,小丫頭,你好狠。”
綠裙大媽合十的手掌遽地分開,向上噴出一道綠煙,冉冉旋起,形如萬古青松,綠意森然。“螓首蛾眉已是昨日事,何不廣場跳舞!”大媽厲聲道。
大媽放出的那道綠煙,先是凝成青松,隨後作碧眼金睛獸,四肢繃緊,遽地跳了出去。
蓬!蓬!蓬!蓬!
碧眼金睛獸撞爆了一團團灑下來的毒粉,長滿倒刺的長尾甩了出去,轟碎了一隻只鬼面蝴蝶,無一倖免。
綠裙大媽笑道:“這孩子可是我的契約獸,脾氣暴躁的很。除了我的話,誰的也不聽。”
嗷吼!
碧眼金睛獸揮動左前肢,掃向殺姐姐的側臉。它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自信只想拍碎對方的腦袋,像是拍爛西瓜似的。
呼。殺姐姐袖口生風,怒飈而出,掀翻了綠裙大媽的碧眼金睛獸,將它推向高空。
“空有蠻力而已。”殺姐姐不屑道。
“你太小瞧那孩子了。”綠裙大媽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那孩子喜歡是鮮物,尤喜漂亮的女孩子,嚼食起來更美味。”大媽左半邊臉上的脂粉掉光了,和右邊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相當滑稽,可她本人並不在意。
“所以你就安心的做那孩子的食物吧,不要反抗哦。”綠裙大媽笑曰。
殺姐姐忙著和大媽還有大媽的契約獸撕比,另外一尊畫界大神“好想去死”妹妹也閒不下來。一隻只大媽邊跳舞邊嘲笑“好想去死”妹妹。
“小短腿,難以置信,你的腿還沒大媽的腿長。真不知道你是如何長的。”
“像你這樣的女人,活著就是一種罪過,何不去死。”
“厲害了我的小姑娘,你的長相讓我們忍不住嘲笑。何不學習我們大媽,多多練習廣場之舞蹈,好使自己的身體更加健壯。健康的靈魂寄居在健康的身體內啊。小姑娘,你的身體呈亞健康狀態,這樣下去可不信。”
“你面色頹敗,頭髮很油,一看就知道好多天沒洗頭了。像你這樣邋遢的女人能嫁的出去那就怪了。”
“哪有漢子喜歡腿短而且邋遢的女人?”
大媽們的嘴狠毒,各種冷嘲與熱諷像刀子一樣刺進“好想去死”妹妹脆弱的心靈裡。她當即指著殺姐姐,大聲道:“喂喂,大媽們,你們有沒有搞錯,殺姐姐的腿更短,好吧,我可是標準的九頭身,黃金比例哦。你們這些肥肥的大媽懂什麼,也在我面前放肆。還有沒有天理。”
說完,“好想去死”妹妹的心情舒暢許多。
殺姐姐卻不樂意了。好姐妹之間的感情真特麼的太淡薄了,敢不敢不要互諷,還能愉快的玩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