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都活得太久了。”
東方日再道。
“塵歸塵,土歸土,不gao基的漢子,女人,全都去死吧……”
東方日的聲音傳遍整座地下城,來回拍蕩。忽地,東方日手中的長刀化作玉圭,流光奔湧,燦爛炫目。
“城主要做什麼!”
“他瘋了嗎!”
“他,他要殺了我們!”
“還、還好我是基老,城主他說了,不殺基老!”
“他的話,可以相信嗎?”
“不要死,我才不要死。你們這些該死的基老,全都去死吧。”一妹子厲聲道。她甩動滿頭秀髮,哧哧哧,一根根頭髮急遽旋舞,割了許多漢子的腦袋。
更多的姑娘由震驚變為絕望、狂亂,開始攻擊身邊的漢子,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基老。殺聲再起,血光迸濺。
東方日不聞不問。一切和他無關。右臂舒捲,五指張開,東方日的手指在玉圭的表面輕輕一抹,神華迸顫,拋舞而出,光芒萬丈。玉圭陡地擴寬、拉長,長有三百七十丈,寬有二百丈有餘。密密匝匝,玉圭的上下層寫滿了名字,地下城中的土著的名姓均在玉圭之上。
“該生的生,該死的死,死的去,活的來。”東方日十指疾彈,玉圭上的名字有的閃爍,有的暗淡,更有直接抹去的。
凡是名字被抹去的土著,身體瞬間枯萎,蒼老的不像是人,生機斷絕,已成乾屍。那些名字或明或暗的漢子,只要不痛下決心成為基老,等待他們的也是死亡一途。東方日開始肅清地下城中基老以外的活人,女人全死,無一例外。誓死不成基老的漢子也全死,那些還在掙扎的漢子陸陸續續死掉,東方日可沒那麼多耐心。
地下城中的土著不死,是因為城主手中的玉圭不會損壞,若是壞了,一城之人誰也活不下去,即便是城主也不行。
地下城的外來者,因為來時尚短,名字並未出現在玉圭上,所以他們不受影響。可是他們看到東方日的瘋狂清掃之舉,無不震驚,即便他們中有很多人是基老。
城中之人,活下來的十不足一。有僥倖者暗道,還好我暫時裝作成為基老,其實並不想做基老。他的念頭剛剛興起,玉圭上的名字當即抹去,蓬的一聲,那人的身體炸開,血肉、骨頭、臟器散了一地。
蓬!蓬!蓬!蓬!蓬……
爆炸接連響起,又有上百心存兩端之念的漢子當場炸掉,死的不能再死。活下來的土著漢子,無不悚然。只求基老之神保護他們,當是時,他們比基老還要基老,全身心都是gao基的念頭,唯有如此,他們才能活下去。
膽大者偷瞄空中的玉圭,發現只要他gao基的念頭熾盛,玉圭上,他的名字就會大放光明,光彩奪目。
在極短的時間內,城主東方日已將地下城之人轉變為基老,無一例外,除非是死人。雙目如電,東方日的目光掃遍全城,活下來的本土基老無不顫慄,匍匐於地,大氣不敢出。生怕惹惱了城主,他又使絆子,清理活下來的基老。比如說,東方日道:“不割掉汝等的小夥伴,全部都死。”什麼的。
城中氣氛詭異。
闖入者,城中人,均不發一言。
東方日大袖拂舞,怒風狂飆,玉圭由大漸小,幾個呼吸後,玉圭迴歸原型,被東方日抓在手中。地下城中的土著們無不覬覦城主的玉圭,得到它,既可掌控自己的生死,也可斷人生死。只是要讓他們和城主撕比,難矣。
東方日旁邊站著的玉石雕像,一直忍著沒出手,他不相信東方日沒有後手。玉石雕像的那雙鮮活的眼睛也是東方日安置上去的。
暫時還做盟友。玉石雕像暗道。
“可以將你手中的玉圭還我了嗎?”上官小紅道。
“是你將它交給我的,血梅子。”東方日笑道。“我暫為你保管,可是它跟了我那麼長時間,已經染上我的氣息。你若可拿走,請取之。”
東方日極是自信,五指鬆開,放了玉圭。只是玉圭飄在空中,不動不彈。
嗤嗤嗤!嗤嗤嗤!破空之聲連爆響起,細如牛毛的毒針怒飈而來,這些毒針幾乎都是襲向東方日、花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