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城主以外,八仙中的七仙已經動手撕比闖入者。第六仙大袖一振,藥香四溢,旋出一紫金葫蘆,內中盛有他煉製的藥丸,六味地皇丸。誰吃誰知道,吃了還想吃。
“哎呀,六哥平日裡小氣的緊,怎滴今日拿來那麼大的葫蘆,裡面的六味地皇丸至少超過百粒吧。”
第八仙笑道,他基號“忘塵”,使一杆短槍,一杆喚作步雲槍,一杆喚作布雨槍,兩杆短槍合二為一,極是步雲布雨槍。
第七仙的動作極快,一旋身,人已掠至紫金葫蘆處,屈指一彈,掀去葫蘆頂。登時,六味地皇丸的香氣蓬捲開來,七仙同時一震,鼻翼翕動,吸取地皇丸的香味。不能浪費,不可暴殄天物。
“六哥,小弟不客氣了。”
第七仙仗著年紀輕、臉蛋又鮮,素來深受老六的寵愛,經常徹夜聊哲學,大談人生至理。他食指勾動,一縷氣勁鑽入紫金葫蘆內,捲了七顆六味地皇丸,連珠射出,沒入他口內。
看到老七動手了,其他幾位仙人不甘落後,大逞其能。也取了適合自己分量的六味地皇丸。
第八仙,忘塵先生笑道:“六哥,你的葫蘆挺漂亮的。我很喜歡。”
鏗鏘。忘塵先生將步雲槍、布雨槍合為一杆,步雲布雨槍!他長槍一抖,一抹寒芒旋開,裹了紫金葫蘆,向他自己旋來。
第六仙不以為意,像那樣的紫金葫蘆他還有很多。送給老么一隻也沒什麼。“那黑黑的漢子,我要定了。”小圓忖道。說罷,她飛了出去。
準備換頭!
七仙分食完畢葫蘆內的地皇丸,頓覺精神大振,氣息綿延如江如海。轟!轟!轟!七仙顱頂向上蕩射一團團基氣,顏色鮮豔,五光十色,既神秘又玄妙。下方的土著們無不張口稱讚,不吝辭色。
皇叔唐士比亞喜道:“第六人會煉丹,他和我有緣吶。不收了他簡直說不過去。”
唐士比亞話還沒說完,第八仙忘塵先生不樂意了,他怒目相視,嗤笑道:“哪來的中年漢子,沒皮沒臊。不要用你那充滿情yu的眼神盯著六哥。六哥是我們八仙的六哥,不屬於任何一人。中年漢子,你該死!”
腳底升起兩團墨雲,大如笆斗。忘塵先生提著“步雲布雨槍”,怒衝衝馳向皇叔唐士比亞。船奴正要動手,皇叔制止了他。“讓我來吧。”皇叔笑道。年輕人就是魯莽,不知輕重。皇叔馭使金舟,騰射而出。
忘塵先生冷言冷語道:“中年漢子,看槍!”
鏘!
金屬顫音蕩爆,第八仙手中的“步雲布雨槍”搠了過去,非要在皇叔的腦袋上捅一個血窟窿。
金舟之上,皇叔負劍而立。倏然間,皇叔右臂一振,皇氣顫舞,逆旋而起,凝聚成五爪金龍。昂!龍吟陡地響起,好似狂風颳過萬頃山林,林木紛紛崩折。
噹啷!
皇氣凝成的五爪金龍撞偏了忘塵先生的“步雲布雨槍”。雲霞怒蕩,驟雨急至,落地成坑。下方的土著、基老等人紛紛避開,不願被雨點砸死。
長槍被阻,忘塵先生也不著惱。右臂繃緊,呼哧,基氣怒湧而出,沿著他的手臂竄入長槍之內。與此同時,他也開始催化服食的六味地皇丸。“雲來。”忘塵先生道。
彤雲密佈,以忘塵先生立足處為中心,向四邊八方蓬卷揮掃。“雨來!”忘塵先生再道。
驟雨飛至,如密箭紛射,颼颼颼,颼颼颼!
噗!一隻土著的身體被穿透了,忽地炸裂開來,肉塊迸飛、血水蕩濺。噗!噗!噗!更多的土著的身體被那紛呈而至的雨水打穿身體,體無完膚,骨茬冉冉,望之觸目驚心。
哀嚎聲此起彼伏,迴盪在雨水之中,旋又被湮沒。忘塵先生自不會理會無關之人的生死,賤骨頭而已,死了也會再生,送他們經歷一遭死生之苦,已是對他們的仁慈。
皇叔唐士比亞掌運鬥氣,蓬!氣浪滾嘯,攜卷山崩裂地之勢,從下向上,掃向半空煙雨,將其轟退,倒射而回,湧向忘塵先生。
第六仙道:“八弟還是那麼愛玩。那中年漢子也入得他的基老之眼?可玩焉?吾可沒他那麼重//口。”
第七仙道:“八弟口味清淡已久,偶爾尋求刺激也無可厚非,只是盼他不要樂此不疲才是。否則我可要舍了同他之間的斷袖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