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滾嘯,水面騰昇起道道水柱,恍若黑色的毒蛇昂天而起。青衣鼓舞,鳳目含煞,姑蘇冥凰自水底緩緩升起。隱去原形,冥凰以女人之姿現身。她腳踩一隻顏色斑斕的龍蛙,龍蛙半閉著眼睛,膚色換來換去,並不固定。呱,龍蛙一張口,嗤嗤嗤,彩霧噴薄而出,只是它們繞過青衣女子,向上升騰。
“春秋鏡。”
姑蘇冥凰開口道。
四非女並未跳進圓鏡中,可她又懼怕冥凰,只好躲在雨桐身後。
當。雨桐以手指擊扣春秋鏡的後背。怒旋而起,春秋鏡暴漲,徑逾三丈,好似銀盤一般在空中旋動。刷,鏡光如水般湧開,撞向冥河。
姑蘇冥凰腳下的龍蛙半闔的眼睛陡地睜開,腹鼓如雪球,驀地,轟隆一聲,龍蛙噴出一道毒箭,快逾閃電。
嘭嗤!毒箭貫穿鏡光,而箭形不散,趨勢未老,直向雨桐的左肩射來。
“春風繞指。”
雨桐淡淡道。
遽見春秋鏡豎立而起,玉門關開,春風呼呼旋出,絞纏住那支毒箭,猛地扯動絞旋,擰碎了毒箭。
轟!冥河水疾,奔流不息。龍蛙翻然水上,馱著姑蘇冥凰向下馳去。呱,呱,呱。蛙鳴如怒雷奔蕩,聲浪滾嘯。
“秋霜又起。”
雨桐再道。
春秋鏡之上的玉門闔上,寒門大開,秋霜倒灌傾瀉,自寒門湧出。噝噝噝,噝噝噝,靠近春秋鏡的冥河之水皆被凍住,冰層厚達七尺,冰上層紋絲不動,冰下暗流湧動。
“沒有嘰嘰的果男雕塑!”
姑蘇冥凰怒道。
她手指上官小紅,“看啊,九尊果男雕塑在此,他們都無有嘰嘰,完全符合你的審美觀。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為何不直接承認自己的身份!”
“——”
上官小紅無言以對。
李小仙推了推上官小紅,“閨蜜,那個女人在講什麼。她讓你承認什麼身份?你和她很熟?還是講她想和你套近乎?沒可能的啊,小紅,我的xiong部比她的大!你更喜歡我才是。”李小仙劍指龍蛙背上站著的姑蘇冥凰。
“——”
這下輪到姑蘇冥凰沉默了。
她顫抖著道:“你還是萌大//奶啊,那麼多年來,不曾改變!”
姑蘇冥凰有意無意瞥向李小仙,似乎在拿自己的xiong部和李小仙的作對比。“嗯,那小丫頭的米米雖然大些,不過更容易垂下,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膚淺的小丫頭啊。”
時間才能讓姑娘更優雅,沉澱的氣質可不是xiong部會垂下的小丫頭片子所能媲美的。
騰!騰!騰!騰!
九尊果男石雕沖天而起,笑聲爽朗。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雕塑。為首的雕塑,丰神俊朗,xiong大肌富有光澤,“我為自己的xiong大肌塗上了黃金色的蜂蜜。”第五尊雕塑直接承認道。
“大兄真是好雅興。小弟對你的尊敬之情如那冥河之水,源源不絕。”第六尊果男雕塑讚歎道。他雙手朝上一拱,對著第五尊雕塑拜了拜。
第一尊雕塑的話不多,勉強開口道:“五弟,聽說盛京的漢子喜歡面板黝黑,蛋也是黑色的漢子。你全身如黃金般閃亮,會讓英俊的漢子退避三舍,不與你親近。這可就不美了。”
“納尼!”第五尊雕塑驚道。“怎有此事。我記得我們生活的那個年代,基老要想吸引別的基老,都在身上抹上蜂蜜,站在城市最高的建築物上,張開雙臂,就像是在擁抱天下基老。這樣才能引起想gao基的漢子的注意,得意合道證基。”
第二尊石像道:“時代在進步,人們的觀念在改變。基老亦然,不與時俱進,終究會被淘汰,成為時代的棄兒。”
第三尊雕塑冷漠地走來,他肩扛一缸水,朝第五尊果男雕塑蓋了下來,嘩啦啦,缸內的沸水澆灌而下,洗掉第五尊果男雕塑xiong大肌上塗著的黃金蜂蜜。“麻痺的,就你丫搞特殊,小樣,我不燙死你那就奇了。”第三尊果男雕塑忖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