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是煮了,可是琴何在……
皇叔陡地瞥向基老道長,還有他手中的古琴。道長亡魂上冒,忖道:“恁地,他還想焚了我的琴不成。貧道潔身自好,可不想吃皇糧。”
紙鶴一聲聲悽鳴,半晌後,漸漸化為烏有,銅鼎內再無半點聲響。塵基子面如清水,一臉寡yu。好似除了區域性地區綻放的七色ju花,什麼也引不起他的關注。
要知三隻紙鶴內封著三頭基老的亡魂,紙鶴焚去,三頭基老的亡魂自然散去,難以在世間存留。可那又能怎樣,“和我無關。”塵基子冷淡道。
運轉體內的基氣,呼呼旋轉,畢集於區域性地區。蓬嗤,塵基子的區域性地區綻放數股基光,豔麗而又炫目。在熾麗的基光照耀下,七色ju花大放光明,香飄數十里。
ju香引動一干基老垂涎不已,暗暗飲恨。可是七色ju花已經被塵基子取走,他們只有乾瞪眼的份。
七色鹿悚然道:“塵基子,你怎知七色ju花的正確用法!是誰告訴你的。”
塵基子道:“小生覽閱天下B之L書籍,涉獵甚廣,有什麼小生不知道的,那可真就奇了。”
話聲落,塵基子陡地轉身,讓他區域性地區綻放的七色ju花對準皇叔。登時,銀ju怒綻,紅ju多情,藍ju待放,紫ju爭豔……七種顏色的ju花爭奇鬥豔。
皇叔心神搖曳,靈臺忽地蒙了一層沉灰,雙目悽迷。金舟之上的船奴反倒是沒事,他遊移不定,還未決定是否反水,弄死唐士比亞,奪取聖皇之劍。主僕的小船說翻就翻,誰有敢保證。
塵基子道:“皇叔,你已中了七色ju花的蠱香,難以醒來。從現在起,我是你的主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得反抗我。”
唐士比亞微微頷首,彷彿真的成了塵基子的僕人。
守護七色ju花的異獸七色鹿,怪聲道:“不對,不是塵基子控制了七色ju花,而是七色ju反過來奴役基老!”
七色鹿話還未說完,只聽塵基子冷聲道:“七色鹿,身為我的守護者,卻不能護我周全,你已失手,有何顏面活在世間,何不一頭撞死在嶽靜布條山腳下。”
七色鹿道:“哼,七色ju花,你開啟了靈智又如何。草木之精,不過是我的嚼食。也敢放肆。我毀了你的傀儡寄體,再嚼碎你的真身。”
被七色ju花反控住神魂的塵基子嘲笑道:“七色鹿,你忘了曾經的鋸角之痛嗎!”
七色鹿狂躁道:“閉嘴!我吃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狀若癲狂,七色鹿和七色ju花再無轉圜餘地。曾經的傷口已經結疤,卻被七色ju花狠狠地揭了下來,累累傷痕再次顯出,已經由不得七色鹿裝作淡定。
梨子姬那日來到嶽靜布條山,遇到七色鹿,相中它的鹿角,並道:“七色鹿,你的角長得好像是漢子的擀麵杖,而且有兩個分叉,我很滿意。勸你獻上鹿角,否則殺了你啊。”
七色鹿自不甘願,哪來的魂淡腐女,也敢取它鹿角。撕比大戰在所難免,可是梨子姬輕描淡寫,三招摒退七色鹿,將其掀翻在地,再不能動彈。
隨後,梨子姬取出鋸齒劍,小心翼翼割去七色鹿的第三支角。從那時起,七色鹿只剩下兩支角,被梨子姬割掉的那支角再無生長的跡象。
可也因為失去那支犄角,七色鹿才得以掙脫活不過一百一十一年的詛咒。依賴嶽靜布條山生存的山獸、海獸、叮叮鳥、花草蟲魚等均受到不同程度的詛咒。
呼哧,呼哧,呼哧。塵基子區域性地區綻放的七色ju花擴大了數十倍,根莖粗若黃梨木,讓人不禁擔心塵基子是否承受得住。
七色ju花吸食塵基子的基氣、jing血,蓬然生長。中間的那株藍色的菊花,陡地浮起一張人臉,細眼若絲,張口笑道:“七色鹿,惱怒了嗎,想要撕比我?忘了你的本職?”
塵基子搖動皂基幡,撲稜稜,撲稜稜,上百隻紙鶴爭先湧後飛出,方甫飛離旗幡,白光盈舞,即作真鶴,展翅翱翔。
七色鹿被梨子姬鋸掉犄角的地方隱隱作痛,燒灼它的神識。它也不管梨子姬是否心存善意,只覺五內俱焚,似乎抓扯出來丟在地上,再踐踏一番才可心平氣和。
呦呦鹿鳴,其聲也哀。
颼!颼!颼!
七色鹿枝椏一般的鹿角飛旋出三百多道虹光,每道虹光一尺有餘,其薄如刀,鋒利至極。一眼望去,滿天都是迸射騰竄的氣浪,交織成網,橫在最上面,而三百多道虹光則收割紙鶴內寄生的基老亡魂。
“皇叔,還不動手。”